副校長懵了好一會兒。
他是坐在墨黎川的右邊的，所以他更能聽清楚他這邊的話。
他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新聞啊！
聽了墨黎川的話，林副校長大概能明白，因為換誰，都猜不到宋曼居然會是校長的女兒！
因為基本上，江戲永遠在公事公辦，之前沒有開除宋曼，副校長也只是覺得校長有先見之明，這不，後來證實宋曼並不像傳聞中那麼差勁。
誰知道……
這也難怪墨總要責怪校長沒有護著宋曼了，他都覺得對！
南秦朗怔了一下，竟也沒有做掙扎：“是啊……我對不起曼曼，我真的是個失敗的父親。”
這回，墨黎川並沒有給他留面子，直截了當地說道：“是的，您是。”
他能感覺得到，南秦朗並沒有像南家其他人一樣看不起自己這個女兒，但除此之外，他卻是依然沒有給過她半分溫暖。
這樣的父親，可有可無，甚至沒有還更好，這樣他的曼兒也不用被他傷害。
南秦朗啞口無言。
說了幾句氣到自己，墨黎川便連場面話都不說了，一臉冷漠地看著臺上。
今晚的演出，是研習班的同學先表演的，科班生班在後。
研習班演了些什麼，有的人認真看了，有的人毫不在意。
墨黎川屬於後者。
他不喜歡看這些，除非臺上那個人是他家曼兒。
氣氛一度很尷尬很可怕，禮堂裡明明開足了暖氣，副校長卻覺得周身冷得慌。
看著冷如冰山的墨黎川，副校長實在是憋了一口氣，一個多餘的字也不敢說。
他正偷偷地瞄了一眼自己的左邊，只見墨黎川的神色突然變了。
笑了！
副校長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他一直沒注意到，現在上臺的已經變成了科班生班。
身後的無數尖叫聲，一下子打斷了他的思緒。
臺上的宋曼只是掃了臺下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最耀眼的他，過了會兒，才發現坐在他旁邊的南秦朗。
他怎麼來了？
宋曼演的是一個聾啞女，女主的好朋友，結局比較悲慘。
她沒有一句臺詞，所有的表演都集中在眼神裡。
墨黎川看得很認真，但他的目光只追隨著她，他不需要知道《荒山》講的是什麼，只看她一個人的表演就能理解她整個劇情。
最後，聾啞女死的時候，連旁白都沒有，她退場前的那段眼神戲，深深地震撼著他。
他只是在腦海裡試想一下曼兒死去的樣子，心裡便有些承受不住。
明明於倩才是女主，但觀眾席討論得更多的，卻是那個沒有一句臺詞甚至連戲份都比較少的宋曼。
表演班的人知道她演技很好，但江戲其他人不知道，外面的粉絲也不知道，因為從來沒人看過她演戲。
今晚的表演一結束，評委席還在商討研習班和科班生班誰輸誰贏的時候，底下的觀眾卻並不在乎這事兒，紛紛上網po心得。
雖然席洛的表演出乎了大家的意料，但很怪異的是，宋曼的演技壓了大頭，微博上關於這場多幕劇的討論，有關宋曼的熱度竟然蓋過了席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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