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的這番話，讓南老明白了。
也就是說，其實他什麼都知道了。
聯想到他們剛才說的那些話，也能清楚地知道，他們對那丫頭的態度如何。
邢老還說不過癮，指責不停：“你啊，就早點兩腿一蹬吧！省了還留在這世上禍害我曼丫頭！”
南老：“？”
這到底是誰家的孫女？
南老一度覺得疑惑。
再想兩位老友也不是那麼跳腳的人，剛才那些話，彷彿就是說給他聽似的。
因為他真的有種感覺，就像是他們在告訴他，那丫頭究竟有多好，好到讓他們兩個都爭搶起來。
墨老太爺也補了一句說：“老邢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嗎？我們虧欠那丫頭多少。你們家真的也很過分，那丫頭明明沒有死，為什麼要騙我們說她死了？”
南老一臉疑惑：“不是你們讓我們配合的？說什麼為了讓小川徹底忘記她？”
“什麼？”墨老太爺一臉蒙圈，“我們什麼時候說的？我要是知道那丫頭還活著，我還讓她在你們家受苦？我早給她接回家了！我們家小川好容易給她養得白白胖胖的！哪捨得讓你們帶回家虐待去！”
墨老太爺一肚子火氣。
好好一孩子，接回家也不好好待著，給孩子欺負成這樣，你說氣不氣人嗎！
曼丫頭要是一直呆在他們墨家，一定過得好好的，就是有人想欺負她，小川那也不樂意！
南老都給罵懵了，一時也顧不上那丫頭到底是誰家孫女怎麼誰都比他寵她的事，說道：“你女兒過來說的啊，說是你的意思！”
“！”墨老太爺一想，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裡，“香蘭這個……氣死我了！她有本事別回墨家來！”
南老這下也知道了來龍去脈。
原來當年……不是老墨的意思？
什麼也不知道的邢老：“？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為什麼老南頭家的丫頭當年會到老墨頭家去？你們兩家抱錯孩子了？”
“沒有！”墨老太爺還是氣氣的。
“你衝我發什麼火！又不是我讓曼丫頭受苦的，也不知道我騙得你！你這個老墨頭！”
南老忽然覺得臉上有些燥。
這二位老友，幾乎是當著他的面拐著彎在說他的不是了。
“老南頭，我今天過來就是通知你一聲，這孫女兒既然你不要，那我就要了啊！”邢老提醒道，“回頭發現孫女兒丟了別怪我沒通知過你，概不退還！”
“你們兩個唱了這麼久的戲，究竟想說什麼？”南老問道，“老邢，你是當真要認了她？”
“那我能給你開玩笑？要不是曼丫頭不答應，前些天我就給認了！後來知道居然是你孫女兒……不過也罷，有你沒你有什麼區別？讓自家孫女兒活成這樣，難怪她不認你們！”
墨老太爺已經知道了些過程，對南老說道：“知道那丫頭和老邢初見面是怎麼介紹自己的嗎？說自己是孤兒！你們家……造孽啊！”
南老雖然被兩位老友說得很不舒服，卻還是道：“如果你們是我，你們也會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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