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輕笑：“你要是想我告訴你不一樣的答案，那我可以再給你發一次。”
“……不是那個意思。”
再發一次，寫著“是”的那個答案嗎？
有什麼意義，自欺欺人？
“墨黎川啊墨黎川，你不就是不想直面那丫頭已經死了的事實嗎？都這麼多年了，還過不去嗎？”
“我只是想再確認一下。”
“確認完了？”
墨黎川沉默良久，緩緩道：“是。”
“然後？”
“沒有然後。”
“嗯？翻篇了？因為宋曼？”
“不知道。”
“你這樣糊塗可不行啊。你最好摸清楚你的心，別糊里糊塗地過日子，小心日後出了事，後悔莫及。”
“別說了，煩。”
那頭並沒有再說什麼，都是成年人了，他不說，他心裡也有數。
“行，祝你好運。”
他也不知道他打這個電話的意義是什麼，可能，只是單純想找個人說說話罷了。
其實他現在已經明白，無論那封郵件答案如何，他都不會放她走了。
既然如此，何不活得糊塗。
她有她的目的，他也有他的思量，各取所需。
……
週日的早晨，宋曼在鳥語花香中醒來，房間的落地窗開著一條縫，清風微微吹起簾帳。
天微亮，也就五六點鐘的樣子吧。
唔……
她嚶嚀著翻了個身，還是很困。
昨天被他逼著洗了個澡，喝了養胃的湯，才被准許去睡，那會兒大概都四點了。
她伸手摸了摸身側的位置，空的。
一大早的，他不睡覺上哪兒去了？
儘管困得睜不開眼睛，但還是艱難地從床上爬了下去，眯著一雙惺忪的睡眼，在二樓轉了轉，直到她路過那間不能進的房間前，停了幾秒。
昨天的事記憶猶新，她現在對這房間有點陰影，說什麼也不想多加逗留。
算了……還是回去睡覺吧！
經過書房的時候，看見門虛掩著，往裡瞧了一眼，他果然在裡面。
墨黎川也像是沒想到她會在這裡，微怔過後，問：“才睡多久，怎麼起來了？”
“沒看見你……”
宋曼走過去，驚呼之中，被他拉入懷裡。
此時的她，身體軟得像攤泥，坐也坐不直，就乾脆撲在他肩頭，嗚嗚咽咽地，嚶嚀著，問：“你是沒睡還是剛睡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