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過了今晚，那股勁早就已經過去，現在就不敢了！
像是在解釋一般，糯糯地道：“你那麼兇……”
要不是他突然的冷漠，她怎麼會心裡那麼難受？她不知道為什麼他冷漠她就難受，可那會兒就真的是繃不住了。
大概……這就是酒精的作用吧，不能自控。她喝那麼多，不就是不想面對現實嗎？
“是你先不乖。”
不可否認的是，她也確實惹怒了他。
他不是喜怒形於色的人，可是遇上宋曼後，他有太多的無法自控。
琛的郵件他看了。
她不是她。
他都已經決定和她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可是今晚她的出現，卻時刻牽動著他的思緒。
他不想承認，但宋曼確實影響了他的情緒——
一整晚。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最後為什麼會那樣，看著她離開這裡，就彷彿看著她離開自己，於是命令她，控制她，那麼不想讓她脫離自己的掌控。
“墨黎川……”她終於抬起頭看他，但眼裡的淚還未乾，所以說什麼都聽起來可憐兮兮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間房不能進，我不是故意的。”
他微怔，良久點點頭：“我知道。”
其中一聲對不起，是為這件事。
宋曼也是一愣。
她是個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的人，現在他示了弱，反而讓她心裡的委屈更甚，連帶著那會兒差點被他強要的委屈一起湧了上來，眸中更溼。
“不是我去找的言總，是他約我見面，他都帶了合約了，我都沒有籤你可以去問他的……”她哽咽著。
“我信。”
言城一晚上都像是有什麼話要對他講，這樣想來，就是這事吧。
加上之前他就一直嚷嚷著要籤她，這次不用說肯定是他搞出來的事。
“不是我不回家，是你在生我氣，你那樣凶地對我吼著說不想見到我，讓我滾。”
“……是氣話，”他揉揉她的發，柔聲道，“忘了它。”
有些傷人的話說出口，並非他真正所想。
他的失控，源於今天的種種，幸而最終理智戰勝了，控制住了自己，沒有去做傷害她的事。
“如果那人不是你，我不會過去，”她答了他那個問題，“譚飛羽他不能，也沒有資格把我送給任何人。因為我就是你的，所以我才會過去。”
“我今天心情不好，說的那些話都忘了吧，”他說著，想起了什麼，“王總開價問我要你，我不答，是因為在我心裡你不是一件物品，你的去留，不應該由我來決定，我不是不表態，只是不屑於回答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
“……”
看著他的宋曼，微怔。
是啊，她真的是喝醉了那瞬間才會胡思亂想擔心墨黎川會答應了王總吧，他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啊……
她沒有接話，而是繼續說：“他已經不是我心愛的人了，他是過去式。”
“知道了，”他看著她的眼睛，“都說完了？還有嗎？”
“還有……對不起，”她滿臉抱歉，“我心情也不好，我說的那些話，你也能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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