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欺負誰了？”譚飛羽不以為意，“聽聞你們有經濟困難，我這不是雪中送炭來了嗎？做我的女人，我自然少不了你好處，資源——人脈——通通給你。”
那分明就是宋曼自己的原話，所以他說的時候，刻意加重，一字一頓，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在座還有一兩個路人，從剛剛起就一直處於反應不過來的狀態，她們哪能想到，來蹭個酒，居然聽到這麼勁爆的對話？
娛樂圈水是真的深啊……
“譚飛羽！曼曼為什麼會到今天這地步，你心裡不清楚嗎？”方雅咬牙切齒，“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算了雅雅……別說了，”宋曼拉住了激動的方雅，撫著額頭搖了搖，“你坐會兒……我去洗手間洗把臉，我們回家吧。”
這話是對方雅說的，現場那麼吵，其他人也聽不見。
剛剛她是真的有些醉了，此時譚飛羽的那些話也讓她清醒了不少。
身形有些搖晃地走過譚飛羽身旁時，手腕被他拉住，下一秒，他一用力她便站不穩地摔進了他懷裡。
袁菲菲一愣，趕忙拿起手機要拍下證據，被葉高軒一手攔下：“菲菲，聚會不可以玩手機哦。”
言下之意是不能拍。
可惡！這麼勁爆的畫面要是傳到網上去，她宋曼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爬不起來了！袁菲菲恨恨地咬牙，氣不過，乾脆拉了好友去洗手間了。
她的臉頰緋紅，身體也有些熱，抱著她的一瞬間，譚飛羽只覺得渾身有些難受。
接下來的對話，只有他們自己聽得見。
“譚總這是做什麼？”宋曼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清冷，和剛剛完全不一樣。
“包你。從今天開始。”
“白天在公司，不是還嫌我髒嗎？”她覺得有些好笑。
“我改變主意了。”
“譚總是三歲小孩嗎？轉頭就可以改變主意的？”
“曼曼，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叫我譚總，我這心都是抽痛的？”他答非所問，說話的時候，眉目緊皺，神情黯然，“你的心是鐵做的嗎，怎麼能這麼無情？”
這是一個多月後，他第一次喊她曼曼。
他這是醉了嗎？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是啊，不是你說的嗎，我宋曼，沒有心，僅此而已，”她看著他，眼中毫無波瀾，“對了，白天走得急，忘了恭喜你了，祝你們訂婚快樂。”
譚飛羽發怔不語的時候，宋曼已推開了他的手，起身去了洗手間。
誰也不知道他們倆都說了些什麼，只知道宋曼離開之後，這裡的氣溫就彷彿降到了冰點。
譚飛羽一臉冷漠，一杯一杯地喝著酒。
好一個沒有心，好一個恭喜！
到頭來，只有他一人在痛苦罷了！
白天他甚至以為她是不是還不知道他要訂婚的訊息，所以才能那麼鎮定，原來……
宋曼，你是不是從頭到尾就沒愛過我？
看著譚飛羽的反應，方雅倒鬆了一口氣。起碼她知道，曼曼沒陪他一起瘋！
至於他，他愛怎麼樣怎麼樣吧！她才懶得管！活該！
忽然，宋曼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方雅瞥了一眼，便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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