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無天日的地下空間,人們的呼吸聲快要連成一片,給予一種無比壓抑的錯覺。
至少生活在這裡面肯定是不如在地面上寬敞的。
再加上生活環境糟糕,住的久了極其容易誘發難聞的氣味,這才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已經有人開始罵罵咧咧。
人們在窄小的空間中生活時間越長,心裡狀態會愈發狂躁,漸漸的態度也變得不友好起來。
若不是一看到那個立在出口處的男人就發憷,指不定已經有人吵嚷著要上去。
田長保很生氣。
他檢查完陳朵的傷勢,又往她嘴裡塞了一顆黑色小藥丸之後就拽著張小哲開始興師問罪了起來。
“你這個兔崽子!你差點釀成大禍知不知道!要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流產!別說老爺子我跟你沒完!就連你師父過來也得打斷你的腿!”
陳朵的心跳恢復平穩之後,田長保也瞭解了關於陳朵受傷整件事的始末經過。
當得知是張小哲撞了她一下險些把孩子撞沒之後,老傢伙的眼神變得極其恐怖起來。
恨不得將這臭小子扒皮下鍋。
張小哲情知在這件事確實是自己的過失,倒也沒怎麼反駁,畢竟雖說是突發事件,可自己也脫不了干係。
只能低著頭一副做錯了事的模樣。
田長保看到他這副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冷嘲熱諷道:“剛才不是跳脫的不行嗎,還敢威脅老頭子,現在做這個樣子給誰看呢!誰不知道你這小兔崽子馬上反了天了!”
張小哲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牆角,忽的抬起頭來露出燦爛的笑容來。
田長保嚥了咽口水,不自覺的站直了腰桿,一臉的警惕戒備。
“田老,事情已經很發生了,我也很抱歉,不過結果總是好的不是,大的小的都保住了,咱們是不是該聊聊正事兒?”
“哼……”
“咱們剛才可是說好的?”
田長保目光變得深邃起來,他將目光投向那個靠牆而立的男人身上,後者正發呆的把玩著那柄短刀,滿臉的複雜之色。
“我想先去看看你那個朋友,他是很完美的樣品,如果剛才那個你能晚殺一會兒就好了,老頭子我可以做個比較。”
張小哲也沒反對,在這老傢伙心裡,這件事若是不弄清楚,估計他也沒心情回答自己的問題。
況且若是能借助他的手對超脫者多一份瞭解,也不算差。
二人聯袂走向天鋒。
暫時否則安撫眾人的雲躍,從一開始田長保出現,就想去接近後者。
可一直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這老頭兒可是自己的任務目標之一,雖說暫時沒有新的任務釋出,自己只是起個監視作用。
但這也耐不住他想提前做準備的心思。
田長保在路上小聲道:“雲躍那孩子,身份不簡單吧?”
張小哲有些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倒也沒太多驚異,這老頭若是什麼都不知道那些不正常。
畢竟隱居在此幾十年,裡裡外外的底細他要是摸不清楚那真是白活了。
對此張小哲也懶得隱瞞,淡淡道:“換世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