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角……鹿角……啊!差點!】被雪覆蓋,他差點就錯過了用一對鹿角裝飾屋簷的房子,那麼接下來只要在附近找到有鳶尾花標記的青色房頂就好了。梁啟朝抬頭一看,現在他離城堡很近了,幾乎已經走到了城牆下,另一邊就是蘇埃爾特皇族生活的地方。
看向城牆那邊,他心想:這一頭的城牆是不是太矮了一點?只要他爬上盡頭挨著城牆的房子,弄點繩索隨隨便便就能翻過牆去了。
然後一樣東西打斷了他的思路,在盡頭自己正好盯著的房子盯上,那個馬鞍型的牆頭上,不是正好畫著鳶尾花嗎?他連忙定睛細看,沒錯了,那房子的房頂也是青色的。
於是梁啟朝快步走過去,三兩下就爬上了這棟房子的房頂,他開始環視四周,尋找能讓瓦爾基里“順著繩子一躍而下”的地方。
但是看來看去,最後他轉過頭,看向身後的城牆,怎麼看這四周也只有這牆是高於腳下這棟房子的。
梁啟朝沉默了。
這意味著什麼呢?瓦爾基里是這高牆後面的孩子嗎?
【從我的房間窗戶出去,翻上房頂就能看到一棟牆,不過那一點難度都沒有,拿上繩子翻過去,然後再順著繩子一躍而下,下面不遠處就是一座有鳶尾花的青房子,它的屋頂特別大,伸過來的地方正好能落腳,用力蕩過去,這樣護城河也攔不住我了。】
他當時還想著,為什麼牆下面有護城河,原來是城堡,那也難怪……
這座城擴建過,所以這邊的牆邊正好貼著護城河,不像別處那樣,還隔著一道綠化帶,實地看過後,梁啟朝心想:稍微活潑點的男孩要跳過來,不算難。
他家住在城牆邊上,看上去也不像是皇族的孩子,畢竟皇族都住在城堡那邊,哪裡會住得這麼偏,所以梁啟朝猜想,他大概是哪個內廷管事家的孩子吧?
估計還是個地位很高的管事,畢竟他說家裡一堆人都住在一塊,而那些守衛都不敢攔著自己,抓他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傷了他。只要地位很高,受人尊敬的管家,才能帶上全家十幾口人一起住進皇城,估計還是個世代供奉皇族的家庭。
沒法子,雖然不太體面,但是他還是要想辦法爬上去才行。梁啟朝開始在四周尋找能當成繩子的東西,他想起曬衣場那邊似乎有不少拿來做掛索的繩子,於是折返回去,拆了一根粗繩回來。
他用繩子一端綁了小半個磚,然後弄出一個繩套來,只要將這個繩套甩上去,正好套住牆頭上凸起的那塊灰巖大磚,就能固定住了。
想法很美好,過程非常痛苦,現在梁啟朝知道為什麼瓦爾基里在腦域裡的武器是鎖鏈了,這玩繩子的手藝怕不是從小就磨鍊的。
折騰了老半天,弄得他是氣喘吁吁,腰都直不起來了,他一手撐著腰,再次奮力將繩套甩上去。
這回半個繩套套住了,梁啟朝沒想到能成,立刻瞪大了雙眼,然後小心翼翼地調整著繩子。沒多久另外一半也套了進去,他用力一扯,很好,繩子非常穩,看上去能承受住自己的體重了。
他沒有立刻開搞,而是坐下來休息,要是直接就蕩過去開始爬,以他現在的狀態估計要落水。
等歇夠了,他就拿著繩子站起來,腳一蹬向牆那邊蕩過去,然後再用腳撐在牆上,藉著繩索的力氣,開始往上爬。
等他爬到頂上時,不急著將繩套拆下,而是坐在牆上往下張望,果然下面有一棟房子。於是他將繩子放下去,然後順著繩子降到屋頂上。
怎麼說……這房子作為管事的家,也未免太豪華了點……他沒看錯吧?屋頂瓦塊上面可是鑲了金邊?
梁啟朝有點想湊過去看看到底是真金還是假的,但是又覺得這種行為太蠢,於是強行將這種想法拋到腦後。
他走到屋頂的另一頭,果然往下開,果然看到了一個放著假仙人掌盆栽的小窗臺,那就是通往瓦爾基里房間的窗戶。
翻下去,伸手輕輕一推,窗戶就開了。裡面一片昏暗,他默默將手藏在身後,小心地從窗戶翻進去。
進去後,梁啟朝突然屏住了呼吸,他似乎看到不遠處,像是床的方塊物體上面有什麼在動,可是光線太暗了,不知道是什麼。
他繼續揹著手,以床為圓形,繞著走,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開始在牆上摸索著電燈開關。
當他摸到熟悉的凸起物時,就毫不猶豫地按了下去,在室內明亮起來的瞬間——“蹡!”一把火紅的大劍被他從身後拉了出來,橫在身前。
床上的東西躲在被子裡,沒有跳起來進行攻擊,反而發出了很不舒服的哼哼聲,這聲音聽上去像是個孩子。
梁啟朝沒有放下戒心,他將大劍伸過去,撩起被子的一角,然後一掀……
……
【瓦爾基里?】梁啟朝愣住了,他猶豫地說著這個名字,因為床上那個男孩有著和朋友一模一樣的髮色,但是看不清楚面貌。
他湊過去,細細端詳著男孩的臉,但是因為男孩看上去既清秀又瘦弱,他暫時無法將他和自己的朋友重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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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梁啟朝將男孩垂下的額髮撩了上去,然後他確信了——這個孩子就是小時候的瓦爾基里,他們的額角靠進發際線那裡,都有一顆痣。
什麼小時候的瓦爾基里,這就是他找了一整天找不到的傢伙!瓦爾基里他本人,因為夢境的影響,他也和文千千一樣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