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過程不同結果一致呢?瓦爾基里算是聽出來了,兔子這人根本就不在乎到底會不會打起來,她做這事的時候就打定主意了,即使起暴力衝突都要達到目標,就不知常月能不能被威脅到。
瓦爾基里捂住自己的臉,他覺得估計玄得很,常月哪裡是那麼好威脅的人?假如那個金屬片裡真的藏了攻擊程式,那也要是在對方拿那個程式沒有辦法的時候,兔子嘴裡的那種情況才會生效。
他緊緊盯著那個帷幕,帷幕一動也不動的,可見裡面的人還沒有出來的意思。
兔子百般無聊地用爪尖一下下刻著桌面,她有時抬起來往帷幕那邊看,有時又垂頭似乎在想著什麼,過了一會,癟嘴道:【他們反應也太慢了!真沒有魄力。】
能有什麼魄力呢?接到一個攻擊程式,對方肯定要想辦法處理,這樣一來時間就拖久了唄。瓦爾基里支著臉,他就等著三種結果,氣勢洶洶地衝出一群人、人都見不著就先被提出場景,還有機率很小的對方請他們進去。
又過了好一會,幕布總算動了,但是出來的不是原先那個酒保,而是一個帶著熊頭西裝革履的高大男人。
他頭剛彈出來,立刻就看到了瓦爾基里,眉頭緊鎖,說:【果然是你!】
瓦爾基里趕快舉起雙手:【哎,這回真不是我,我就是陪著來的,有事你找她。】說著他看向身邊的兔子。
兔子抱著雙臂,保持坐著的姿勢飄起來,問:【嗯?所以你是出來幹架的,還是出來談話的?】
熊先生目光從瓦爾基里的身上,轉移到兔子那,看上去充滿疑慮和糾結,幾秒後他虎著臉說:【常月要見你,過來。】
兔子轉頭對瓦爾基里眨眨眼,先行往裡面去了,瓦爾基里跟在後面直嘆氣:不管是不是他乾的,這次都會有鍋要砸他頭上咯!
經過長長的通道,很快他們面前就出現了一扇滑門,門開啟後,後面是一個小小的卡座。
那個纏著繃帶的男人正坐在卡座裡,手上拋著一個亮晶晶的東西,隨著動作一閃一閃的。
他們進去後,熊先生沒有跟著,而是在通道里就關上了門。
【嗯?一個熟客和一個貴客,最近我這裡真是熱鬧得很。】常月拋東西的動作停下了,他轉過來笑眯眯地說,瓦爾基里看清了,對方手上那個東西正好就是兔子塞過去的金屬片。
就不知道常月或者常月的手下有沒有誰開啟過了。
兔子大喇喇的徑直走過去,坐在常月對面,瓦爾基里跟著坐在她身邊。
常月拈著那個金屬小片兒,笑嘻嘻地說:【這個東西真是有趣了,我拿到後就像看看是誰做的,】他掃了瓦爾基里一眼,一張笑臉上看不出到底是否生氣,【既然上面已經有了個很明顯的標記,那我想這不是牧師你做的吧?】說完他將視線落在兔子身上,笑笑不說話。
兔子抱著自己的雙臂,仰頭【是我做出來的,這樣的東西一點難度都沒有。話說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這樣做嗎?】
【嗯,我想想,】常月將金屬片擱在桌上,一隻手撐著下巴,做出一副深思的模樣,緩緩道:【平時如果有人給我送禮的話,一定是有求於我,我看這禮物這麼珍貴,又這麼精巧,我想對方要求的事兒一定不小。】
【那你是拆了禮物了?】
【怎麼說好呢,拆禮物這種事,肯定是要聽聽對方所求的事是什麼,再做決定呀。】常月眨了一下那隻露出來的眼睛,笑著說。
兔子心想:這人表現得如此平靜,不好說他到底有沒有開啟金屬片裡的內容,若是一般人早就慌了,畢竟裡面那東西只要不停下,每秒鐘都在製造近乎慘烈的損失。她皺眉,這人果真如同傳言那般的不好對付,真是能裝。
【那我就直接說了自己的來意,免得我們還互相猜謎猜上一會兒,浪費時間。】兔子將一隻爪子放在桌子上,看似無意地輕輕用指甲划著桌面,【我來這裡不是問情報的,而是要問一個剛來過不久的客戶的事情。】
常月依舊笑著,他說:【問客戶的事情啊,我們這裡的規矩不像別處那樣死守客人的資訊,想要打探客戶的資訊,那是要按照客戶的身價,來收取不同的費用,請問兔子小姐你準備好自己的籌碼了嗎?】
【那你可真是貪心,難道我送的大禮不夠吸引你嗎?】
【那得看你要問的是誰了,】常月豎起一隻手指,放在嘴邊,【最近客人有點多,你問一問,我或許能記住一兩個,但是有的就要我去後面調資料咯。】
【不需要,我問的是你見到過的客人。】
常月手指一收,做出個略微驚訝地表情,然後他再次裂開嘴笑著說:【我見過的客人嗎?哎呀,我見過的客人沒有一個是一般人,那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了。那麼,是誰呢?】
【一個id叫隱鋒的男人,還有和他一起來的那個同伴。】
常月笑容淡下去不少,他看了旁邊的牧師一眼,而對方今天非常的安靜,像是將所有的對話權都交給了兔子,他心裡翻滾了很多假設,來猜測這兩個人的關係。是這人找牧師帶路來見我?還是兩人是朋友?上下屬?有沒有被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