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一瞬,將本子放回原處繼續翻找線索。
【兔子你看這個,】瓦爾基里在翻找抽屜的時候,翻到了一張照片,【上面有好多人。】
兔子湊過去,只見這張照片上滿當當擠了十四個人,他們有的坐著,有的半蹲。身上都穿著不同制式的白大褂,一些一絲不苟地將釦子全部扣上了,露出胸襟上的組織徽章,有的則懶得扣扣子,還有直接脫下來掛在手上。
【他們不是同一個研究院的人。】瓦爾基里指著那些白大褂說道,從可以看到徽章的那幾人身上一數就知道,裡面至少有三個不同研究院的成員參與了拍照留念。
文女士站在中間往右邊數第三個位置,手裡抱著襁褓,瓦爾基里猜測這襁褓裡的很可能就是嬰兒時期的文千千。文千千的父親站在自己妻子的右手邊,看上去比現在要憔悴一點,臉上鬍子拉扎,穿著的大衣也有點撐不起來,他是全員中唯二沒有穿或者拿著白大褂的人——不包括襁褓中的文千千的話。
兔子一拍手說道:【看上去是挺重要的一張留念照,你說那個叫蘇珊的女人在不在這些人裡面?】
<&j&,大概這是用的通用語普及前的古語拼法的首字母,這種拼法在不少地方仍然通用。
兔子抓住他手,用力翻轉過來,雙眼盯著照片上的人看,瓦爾基里問道:【怎麼了?】
【我要把上面的人的樣子全部記下來,備用。】
瓦爾基里不置可否,他在意的是為什麼這張照片會在千千的房間裡,按道理特意列印出來的照片都是比較重要的,應該在文女士手上才對。
在仔細觀察了一番照片後,他發現了一點違和的地方——這個照片的四周有白邊,但只有一個較短的那一段泛黃得厲害,還有一點點折損。
他眯眼仔細看著,不僅僅白邊氧化的厲害,其實有色彩的部分也有一條氧化的邊,但是氧化帶邊緣很整齊,讓人聯想到了什麼……
【你記好了嗎?】瓦爾基里問道。
【嗯,完事兒了。你要做什麼?】
【有點事想確認一下。】瓦爾基里伸手將文千千的書櫃開啟,拿著照片一個個比過去。雖然文千千有那麼幾年沒有在這居住,所以真正在這裡住的年數用手都數的過來,但是書架上的書可不少。
看來兩夫婦為自己女兒的成長讀物規劃已經規劃到了十五歲,上面有按照年齡排列適合閱讀的電子書,還用不同顏色的書立隔開。不過瓦爾基里覺得既然分了年齡段,倒不如干脆根據年齡把書架填滿,這樣將不同年齡段是書放在一起,放在孩子的房間裡,這分和沒分有什麼區別?
是個孩子在看完一個區域的書後,肯定會忍不住越級的,反正文千千就是這種抑制不住自己好奇心的小孩。
照片一個個比過去,但是沒有一個電子書晶片夾板能正好和這個照片的上的痕跡對上,而那些勉強能對上的,又不是夾板型的電子書。
突然,他將視線移到了那個日記本上——要說夾著照片,日記本不也很適合嗎?而且這照片是老照片,那日記本也是個有歷史的日記本。這麼想著,瓦爾基里用伸手去拿那本日記,然後用手上的照片一對……
對不上,日記本比照片要大。
【奇怪……】
兔子在一旁看,一下明白了瓦爾基里在想什麼,她一把拿過那個照片和本子說:【誰說一定要那樣對的,不給下面那端沒有和本子的邊緣對齊?】她將本子和照片換了好幾種方式對齊,在換到一種方式的時候,突然本子發出淡淡的光。
【有了!】兔子鬆開自己抓著照片的手,讓它落在本子上。
照片接觸到本子後,也發出了淡淡的光,然後穿過封皮沉下去,到達某個深度後停了下來,那位置估計就是這照片一開始就在的地方。
【謎題接來咯~這個是小千千媽媽的日記。】
媽媽的日記放在女兒的房間裡?為什麼?瓦爾基里還沒細想,就被兔子下一個動作吸引了注意力,只見她雙手把住本子的封皮,一掰。本來紋絲不動的日記本在波動了幾下後,放棄掙扎乖乖地順著她的力氣攤開了,攤開的那一面正好是夾著照片的那一頁。
【謝天謝地,想來我們偷看日記的小調皮想起這一頁的內容了。】兔子說著就將頭埋進本子裡細細閱讀。
【你現在不也在偷看麼?】說是這樣說,瓦爾基里還是任命地靠過去一起看,上面寫著這樣的一段話:
[他們說能這麼整齊地聚在一起,今年是最後一次,雖然紐斯頓的混亂暫時停歇了,但是我們接下來去往的方向各不相同,想要抽出時間再會估計要很久很久以後了。
世界對我們這群人已經足夠優待了,在這個別離後很難再相聚的時代裡,我們一同畢業後,又一起參與了同一起專案,雖然過程不算美好,但是我不敢想象要是在痛苦中陪伴我的不是這些熟悉的面龐,我是否還能堅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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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當我們再次相見的時候,各自的成就和地位不能同日而語,不是我莫名有自信,不過是透過無數的事實證明,我們這一批學生是最好的一批,所以絕不會有人走平庸的路。
希望多年後我們相處起來還是現在這副模樣……哈哈,開玩笑的,這怎麼想都不太可能。
在場的所有人都照看過我的女兒,沒事做的時候他們甚至推算出了她每個年齡段的不同模樣。等她長大後我打算讓她到處走走,看看不同地域的景色,或許能在路上遇到不少我曾經的朋友。或許我應該將這個照片交給她,免得讓她在四處周遊的時候感覺疑惑和尷尬——為什麼自己走到哪裡都能遇到一眼就認出自己的人呢?哈哈哈哈!
不過女兒的起名大會遭遇大失敗,別想我同意這群人想的那堆鬼名字。真不知道文遠在想些什麼,自己給不出好名字就將決定權讓給別人,還說要用投票的方式選出最好的——當然最後勝出的那幾個都被我強烈反對了。最後我們決定聽從老人的意見,將起名這件事交給媽來做。]
照片蓋著的那一面畫了一個潦草的畫像,看上去和現在的文千千沒差多遠,只不過看上去要成熟許多,可能這就是日記裡提到了:這群人無聊的時候推算的文千千長大後會長成的模樣。
畫像下面寫了兩行字:從奶奶那裡得到的名字——文千千。
還有:媽媽喜歡的名字:文舒莉——為了我的朋友。
這一行字被淺淺的劃了一橫,不過就結果來看,文千千確實就叫“文千千”。
【唔,最後她還是選擇了奶奶起的名字。】兔子想翻看別的內容,但是發現只有這一頁可以開啟,只好悻悻地將本子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