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出了鎮,走過三分一的普司立森林,兩人來到了這個小小的獵人村)
“也就是說,就算我知道了她的真名,我也不應該說嗎?”
“其實還有更加複雜的規矩,但是我只知道這個,其他的我沒有去研究。反正只要不是她對著你自我介紹自己的真名,那你就絕對不能喊的。”
莉莉捂捂嘴,說:“那還真是嚴格。”
“而且除了打招呼的時候,我就沒有見過那個莫莫狄人在日常也喊真名。”
“不過那姑娘教名叫培培嗎?挺可愛的。”
“她不一定叫培培,培培算是半個真名了。”他突然說。
莉莉傻眼了:“啊?那她給了我半個真名嗎?”
“小姑娘天真浪漫,不介意這些,你也別到處嚷嚷了。我在鎮上聽別人提過,獵人村村長只有一個孫女,叫卡莉安娜。”
莉莉聽著沉默了,他回頭看,對方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爬上高高的樓梯,他們來到一個像是哨樓的地方,整個房間就是個半球體,四面八方都有小小的視窗,白天的時候,不許要點燈,靠自然光也能將房間照得透亮。
看著牆邊靠著的各式望眼鏡,他們猜這估計真的是個哨樓,在這裡,不單單是整個村子,方圓百里的動靜,靠那些“長槍短炮”們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了。
“咳咳……”沒等他們打量完這個房間,就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咳嗽著,附帶敲擊腰部的聲音——那是個白髮蒼蒼的老者,他手裡拿著金色的小望遠鏡,正在兩人的左前方視窗處眺望。估計是冷風衝了臉,咳嗽完後彎下腰喘氣兒,手裡的物什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大爺?你還好吧?”身後的莉莉擠上前,關懷的開口道。
“莉莉,別突然搭話,這不禮貌。”
老大爺回過頭,笑了,他擺擺手說:“沒事兒,老毛病了,休息下就好。”說完,他眯起眼睛打量來者幾眼後,說:“你們很面生啊,哦!不,這個小夥子我有點印象。怎麼了?來這裡有什麼事嗎?”指指他,老人放下手裡的望遠鏡,走到桌子旁坐下,輕輕捶打自己的膝蓋。
“是這樣的,我從下面的鎮上來,要護送這個姑娘去上面的省會,路過這裡想買點補給好上路。”
老大爺點點頭,然後他眉毛皺起,說:“不是我不想讓你們交易,但是我現在不能把東西給你……年輕人,你說過你是要去省會?”
按下想要出聲問詢的莉莉,他點頭。
“那麼最近幾天最好不要上去了,不安全……”老人往身後指了指自己剛剛在眺望的窗戶說:“你也看到了,我剛才在眺望遠方……實不相瞞,這幾日的氣候實在奇怪,所以我這麼把年紀的老頭了,也不得不爬上來看看究竟,咳咳咳……”
揮手製止莉莉靠近他的腳步,老人繼續說:“昨天還只能看到一點,但是現在已經很近了,那朵烏雲影響的範圍有四五百公里,從西北方飄過來,途經這裡然後再往東南去,估計今晚就到了吧。”
暴風雪來了。不用老人多加解釋,他也明白的對方話裡的意思,大範圍的猛烈暴雪正在靠近,如果這個時候還要往上走,離開這個庇護點後,無疑是在送死。
“剛剛……你遇到我的孫女了吧,那個大嗓門,我在樓上就聽到咯,厚厚厚……”老人不,是獵人村的村子,摸摸鬍子,笑著說:“我不把東西給你,一來是怕你硬要往上走,而來……現在為了抵禦這次風暴,村裡人手不足……我孫女那個直腸子,一直在往別人家跑,就不好好想想自己的房子要怎麼辦……哎……”
他聽出了點話外之音,小心地問:“那村長的意思是……”
村長點點頭:“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我希望你們能留下來幫忙,等風暴過去了,再啟程……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吃住都可以在我家,後面的補給我給個優惠價……你看?”
“老爺爺,能讓我們吃住已經足夠了,”莉莉先一步開口,他拉都拉不住,“我們貿然前行也是送死,您好心提醒了我們,還願意給我們躲過風暴的庇護,這是我們要感謝您才是……日子也都不好過……對吧?喬?”說完她還用手肘擊打了自己一下。
他不知道說什麼好……其實他剛剛準備答應了,這傢伙,太過缺心眼!能省一點是一點啊!
“厚厚厚厚!”村長笑得直打戰,他撫著胸口說:“你這丫頭,和我家那個有得一拼。這樣吧,我也不說什麼優惠了,但是賣給你們的東西,我用成本價給你們最好的?怎麼樣?”
這回他可不會再給莉莉表達的機會了,連忙答應下來。
“如此……那先去幫我那笨孫女吧……真是的,總去別人家裡幫忙,自己東西也沒準備,房子也沒怎麼加固,真是拿她沒轍哦!”他站起來,慢慢往樓梯那邊走去。兩人讓開一條道,然後跟著村長一同下樓。
培培的房子就在不遠處,周圍的人都在自己的房子上敲敲打打,唯獨那個小房子旁邊擱置了各種木板和繩子,但是工作還沒開始,顯得突兀。房子旁邊站著一大一小兩個男子,正在急急爭論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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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姑娘,你叫莉莉吧?”見莉莉點頭,他接著說,“你和我進屋去,把那些吃的喝的還有易碎品都移動到地窖去吧……阿什利!”那個小個子的男孩聽到有人在喊他,抬起頭,另一個男人也跟著看過來。
“爺爺!”
“來,我找了幫手,進去收拾吧,這是莉莉。”
小男孩兒臉上有著淡淡的雀斑,他一笑那斑紋看上去暈成一片,眼睛也像紅寶石一樣熠熠生輝:“莉莉姐姐,你看上去眼生,是新來這裡定居的嗎?成親了……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