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情，我的確沒什麼資格評價，但是提出建議還是可以的吧？”
“所以說，放著這麼大一塊蛋糕到處跑真的好嗎？已經暴露在有心人的目光下，在這麼多人，這麼容易發生意外的地方？”
“！”
王亞向程頤打招呼道：“程教授，你也來這裡購物嗎？”
“不是，我約了人見面。”程頤把視線落在對方的包上，說：“和女朋友逛街呀？”
王亞下意識想將包包往身後藏，然後他手一頓，像是鼓起勇氣一般的抿嘴，“嗯，和女朋友一起，她去上廁所了。”
程頤看著那張笑臉，他停頓片刻，一彈手中的煙說：“要保護好自己的女朋友哦，我先走了。”然後轉身，揮著手離開。
王亞不明所以，但他還是對著那背影說：“我知道了！請慢走！”
“什麼慢走？”從廁所走出來的文千千，一邊甩著手上的水一邊問：“你剛剛在和誰說話？”她看向四周，並沒有找到眼熟的人。
“沒什麼，”王亞擺擺手，“接下來去哪裡？”
“啊……這個嘛……感覺周圍人太多了，如果有什麼可以坐著吃東西，人又少的地方就好了。”
“咦，我想想……”王亞托起下巴開始在腦中苦苦搜尋，才過了幾秒，他就找到了合適的地點，雙手一拍：“有了！”
王亞開始在四周遠眺，當他看到了什麼時，一舉手指向那方向說：“我們去那裡吧！”
順著對方手指望過去，文千千看到了一棟商貿大廈。“不是吧，那個新建的商城裡不是更加擠嗎？肯定有很多好奇的人聚集在裡面。”
“可是僅限三樓之下吧？”王亞搖搖自己的手指，“因為急著投入使用，第四樓以上的鋪面都沒有招商完畢，只有少數的店鋪開張，因為氣氛不夠熱烈，上四樓的人應該不多。”
文千千提出異議：“既然商鋪少，我們上去幹什麼？”
“裡面有一家店正好符合你的要求，少人去，裝置新，沙發軟綿綿的，而且東西非常好吃哦……”
“等等，既然有這麼好康的一家店，為什麼會少人去啊？大家用網路檢索的話一定能看到它，這可不是四樓沒有氣氛就能攔得住的，別小看每天都在尋找新食店的吃貨們哦！就算是在山裡也能找到！”
王亞搖搖頭：“但是，如果它是在半小時後第一次開啟店門呢？”
“什……”文千千愣了，剛開始營業？她心裡有種微妙的疑惑，但是又抓不住那是什麼。
“剛開始營業，相關的宣傳頁面還在各大網站的後臺稽核中，只能靠派傳單宣傳……而且因為還沒盈利，人手不足……也就是說……”
“絕佳獨佔使用期！”文千千緊接著他的話往下說，她一把抱住王亞，“你這傢伙，虧你能找到這種店！”
“嘿嘿……剛剛有看到學生在派傳單，我就看了一下……”
“那走吧！得趕在別人反應過來前過去！”牽上王亞的手，文千千大步往新商場走去。
“怎麼了，沒有人接聽嗎？”程頤手撐在下巴，笑著看那正在手環上操作的某人，對方回了他一眼，“哦喲！別那麼兇，我也只是假設，你其實不用立刻就警戒起來吧？”
的確，如果是平時，他並不會這麼緊張，可是今天不同。梁啟朝將手捏緊，今天不同，不論是他還是瓦爾，都不在那臺機器身邊，沒有一個人能監控到文千千現在的位置和身體狀況。
明天就是試劑失效的日子，文千千身上的奈米機器人正是狀態最差的時候，現在對方的手環沒有訊號，加上研究所的內鬼還沒有被揪出來，這種感覺……太過巧合了！
他越過桌面揪起程頤的衣領質問道：“為什麼！偏偏要在今天約我出來？”
“等等，梁所長，”程頤沒有反抗，甚至連笑容都沒有減弱，“我可是有了重大發現才急忙通知你，沒有感謝的意思就算了，現在你還要將我當成嫌疑人對待嗎？不太合適吧？”
手一鬆，梁啟朝退回去，看著手環上“對方服務區外”的提示，他收起聯絡文千千的對話方塊，轉而點向瓦爾基里的頭像。
第一次，梁啟朝對瓦爾從不漏接自己電話這個變.態屬性，產生了近乎感激的心情，沒響多久，對方就接通了，但是聽聲音，他才剛睡醒。
“哈啊——罩罩，你找我有……”
“現在立刻，到地下操作檯去！”
“咦……下面不是還沒打掃……”
“別問了！快去！”梁啟朝壓低聲音吼道，從對方壓抑的聲音中，瓦爾基里意識到——出事了。
快速穿好衣服，他就衝出了自己的工作室。
“嘛，反正要等，不如坐下來等怎麼樣？”身後，程頤拍拍身邊的凳子，說著想從兜裡掏煙盒，然後他手一頓，“哎呀，不好，忘記這裡不能吸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