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學哪種?”王亞這會兒把原本穿在外面的白大褂脫了,露出下面褐色的針織衫,文千千發現他雖然看起來比別人瘦小,但是從軀體輪廓上看,並不是那種羸弱的人。
“其實我不明白,檔案上寫了好幾種舞步,但是看那些舞會的影片,大家都是不約而同使用同一種,這裡面有啥約定俗成的東西嗎?”
“是這樣的,一首舞曲開始前,樂隊會先演奏一小段熱場音樂,從那段音樂裡大致能分辨下一首舞曲適合用哪種舞步去跳。”
“咦……還要背樂曲嗎?”
“沒關係的,我都記住了,到時候一定會提醒你。根據現在規矩,一對舞伴一晚上最多能跳三首,剩下的要麼邀請別人,要麼休息。這麼規定是因為場地有限,要給別人留機會。”
“也就是說我只要跳三首就能休息去了?”
“嗯……”王亞點點頭,說,“其實一般一場舞會只會有一種舞步,但是看樣子舉辦方有意讓我們多做嘗試,所以才寫了幾種舞步上去……不然我先教你探戈吧?”
聞言,千千張開雙臂就朝王亞走去,誰知對方突然紅著臉往旁邊一跳,讓她好生疑惑,雙手舉著呆在那。
“啊……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王亞趕忙補救,“那個……是因為開始跳前要先互相行禮……”
文千千把手收回去,訕訕地笑了,“那要怎麼做?”
“嗯……男士的行禮是這樣的……”說著他手一畫,做了個有些帥氣的動作,“女士的話……的話……是這樣……”
“噗嗤。”文千千忍不住笑了,讓那笨拙做動作的男子耳朵又紅了一層。
“咳……反正兩人的動作要同時結束,把握好節奏就行,現在來試一試吧?”
文千千點頭,於是兩人擺開架勢,互相行禮。雖然文千千是第一次做這個動作,以致手腳有些僵硬,但節奏上還是跟上了王亞,兩人同時收起手。
王亞呆了呆,不知在想些什麼,惹得千千用手指戳戳他——“丫丫?”
“哦哦!沒什麼。你做得不錯,就是這樣。接下來我們要……”
一個人教著,有時會因為害羞而卡殼;一個人學著,全程淡定臉,午休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哎呀,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在大後天舞會開始前全學會……”看著王亞穿回自己的白褂子,文千千苦惱道。
用雙手指尖扯起肩膀處衣物抖抖直,王亞安撫道:“沒關係的,也不用全學會,聽到不會跳的舞曲響起時,可以不跳,等下一首。”
“這樣啊。”文千千鬆了口氣。
第二天中午,兩人又約在中庭練習,同時王亞還將絹花帶來了,淡金色的絹在光線照射下反射出淡淡輝光,靜靜躺在文千千手心,看起來並不是玫瑰。
“這料子真漂亮!”文千千左看看右看看,愛不釋手,“不便宜吧?多少錢?我……”
“不……不用給我錢,這是我自己扎的……”摸摸臉蛋,王亞低下頭,“料子是我從衣櫃裡翻出來的,不知什麼時候就在那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價錢。”
“……哇,隱藏的手工大觸。”
“別、別那麼說……”
文千千用手指撫弄了一番這淡金色的花瓣,然後把花別在胸.前,今天她穿了那件梁啟朝塞過來的裙子,正好適合戴胸花,“怎麼樣?好看嗎?”彎起眼睛,她問。
王亞看了她一眼,然後像是被燙到似得飛快移開目光,文千千不屈不撓,追著對方的目光邊移動邊追問:“哎,你好好看看嘛!好不好看?”
到最後王亞直接捂住臉,手掌後輕輕飄出一句“好看”來。
得到滿意的答案,文千千收手了,低頭繼續細細打量胸.前這朵花,“這是什麼花呀,看起來不像玫瑰。”
“是山茶。”
“山茶嗎?但是看這花瓣,像是山茶裡的椿。”
“啊?”王亞眨眨眼,“椿?”
“唔,你不知道嗎?”
王亞笑笑,說:“我只是在教扎花的資料裡看到這一朵,覺得合適就學了,沒注意它的名字,只看到大類叫山茶。”
“嗯,椿這種叫法也是我的室友告訴我的,因為它和其他種類的山茶不太一樣,”文千千輕撫花瓣,“其他茶花凋零時都是一片片花瓣掉落,唯獨椿,在開得最豔麗的時候,保持原型——啪嗒——整朵落下。人們為椿凋零之姿所動,認為這是一種不眷戀生命,傾注熱情追求永恆的壯烈之美,所以說它是勇士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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