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遠坐在車上,去辦公室的路上他總會思考問題,一旦回到工作場所,自己就無法再放開來想點私人問題了,畢竟工作要緊,怎麼好再走神呢?
車平穩的開著,他們現在經過的是紐斯頓的中心區,車窗外是一片繁榮景象,一邊是商業區,另一邊則是高高的寫字樓。有急急穿行的上班族,也有悠閒逛街的主婦們,他們有的會好奇的打量這輛車,因為能開得起這種車的人不多,不過打量也沒有,在他們眼裡,車窗是一片漆黑的。
看著車窗外那些小情侶還有小家庭,鄭文遠恍惚間像是回到了自己剛抱上女兒那會,那時候無論是自己還是妻子都是普通的員工,工資或許比其他白領要豐厚些,足夠一家三口在這條街上逛上幾個來回。那會自己和妻子都不忙,一直到四歲的千千蹦蹦跳跳走在前頭時,都是一個普通的,能天天團聚的家庭。
那麼變成現在這種情況,後悔嗎?不,鄭文遠是義無反顧的,如果再次面臨選擇,在發生那件事後,自己也會選擇往上爬,而不是一家人躲起來。只有手段夠硬,才能保護好自己的家,即使不能常常團聚,甚至最後可能再也不能相見也好,只要都活著,好好的活著,就值得,在這點上,彬彬估計也是一樣的。就算最後他們出了事,至少千千在遠方不會受到傷害,想到這裡,鄭文遠一臉陰鬱的盯著前面慢慢清晰的政務大樓。
現在的政務中心就像被陰雲籠罩了一般,普通人估計還是安穩的生活著,但是和上層有接觸的人都隱隱感覺到,這個強盛了多年的紐斯頓估計要出事了。從哪裡能體現呢,從政務中心的職員變化,一開始還只是一些基層人員被調走、替換,慢慢的這個變動開始一層層的向上波及。底下的職員們每天都惶惶不安,等著上面給出解釋,但是過去了這麼久,議院方面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他們的精神領袖——大法官,已經很久沒有露過面了。
到底是誰在牽頭做這種事?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在清洗行政中心嗎?法官大人去了哪裡?是不是被挾持了?這些問題每天都在困擾著他們,現在安全域性還能的壓制住謠言,不在普通群眾裡散播,但是當事情波及了安全域性的時候呢,他們自身難保,還能繼續義無反顧的被上面拿來當槍使嗎?
相比政務中心的緊張氣氛,科研局的情況確是截然相反的形勢一片大好,不知從哪一年開始,科研局就常常有重大發現,比如今年那個菲迪亞之臂,簡直領跑全球科技。科研局的局長雖然只是個剛出茅廬的青年,卻在短短五年裡從助理一步步飆升成為了局長,這般耀眼的成績使人紛紛側目。不過這位青年從來沒有炫耀的意思,反而行事更加低調,別人基本碰不到他。
最近有人稱似乎他身邊有一名得力助手,但是從來不會再眾人眼前出現,只有少數心腹才會和助手有所接觸,據某心腹喝醉後不小心透露這個人的存在,大家才知道。不過在洩密後這個透露者就消失了,嚇得人們都三緘其口,不敢再討論這件事。
不過據說安全域性和科研局關係一直很緊張,本來兩個都是紐斯頓非常重要的組織,卻非常少交流,碰面也不打招呼,這就非常耐人尋味了。不少人猜測,可能科研局在研究著什麼不太好的東西,但是上頭沒有制止,就引發了安全域性的不滿,慢慢的,雙方就懶得再互相搭理了。甚至科研局的安全設施都是自己配備的,安保人員也是自己操練出來的。
“穎楓姐,你的電話,”當梁穎楓走進自己位於嵐山中樞省的辦公室時,坐在門邊的秘書突然說道,“打撈鯨魚那邊的。”梁穎楓點頭,示意她接私人線進來就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很快,電話就響了,她立刻接了起來,果然對面還是那把男聲:“最近會有動作了。”
“知道了,規模大嗎?”她一面說,一面用手指輕輕敲著手下的檔案,上面赫然寫著“赫爾墨斯”幾個大字,還打上了機密的標籤。
“不,就p和k。”對面回答。
“這樣,明白了,對了,給電話他我有話要問。”
對面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在考慮,後來一陣雜音,梁穎楓知道他照做了。很快,另一把聲音響起。
“你還好吧?”梁穎楓不由得放柔聲音,不知對面回答了什麼,竟讓她笑了出來,然後立刻抬眼看向辦公室門窗外,還好,沒有人看著。“你小心點,最近不太平,我先掛了。”低聲囑咐了一番,梁穎楓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還有更多的事情等著她來處理,抬頭看著背後的落地窗,“要下雨了。”她喃喃說道,不知道,上面那位又在考慮著什麼呢?
但是雨沒有下下來,至少在文千千決定把模型拉出來去味的時候,天氣還不錯,微風而且陽光燦爛,是個晾模型的好日子。
可惜不知道瓦爾基里最近在忙些什麼,總是見不到人,因為桃子說想擺在大廳裡,所以這千千做得特別大,而且因為材料好,所以比以往沉了不少,搬起來有點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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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可以找丫丫幫個忙?想起那次他臉不紅氣不喘的幫自己抬箱子,或許這是個好主意。於是千千立刻招出通訊屏開始撥號,誰知就像不知所蹤的瓦爾基里一樣,丫丫的號碼並沒有接通。
真是奇怪,平時經常能碰到的人怎麼一個兩個都那麼難找了,除了那個天天灌我藥的傢伙,不,其實除了該吃藥了,自己也很難再碰到他。這幾個人是不是瞞著我在忙什麼秘密工程啊。想完千千又搖搖頭,我算什麼,怎麼能用瞞著我這種說法呢,沒法子了,出門拉壯丁吧。
從資源部走出來,千千直奔公共研究室那裡走,一般普通員工和實習生多數在那裡,估計能找到不怎麼忙的人來搭把手。一到,果然和第一次見到那樣,基本每個工作臺上都有人。環顧一週,看到牆邊有個男生站在那裡,正在看手機。
就是你了,千千徑直走過去:“你好?”
那男生聞言抬頭,用眼神表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