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零，已經奄奄一息了。
他看向趙閆的視線，有些模糊。
那恍恍惚惚的感覺，讓零下意識的閉上眼，緩了很久依舊沒有緩過來。
反而頭越來越暈，緊接著就是一陣反胃。
極其難受的零，此時也沒有什麼別的的方法了。
他將身子躺平，像是徹底放棄了一樣。
趙閆看著零，神色依舊淡淡的。
良久以後，零突然就笑了出來。
但不知道為什麼，笑著笑著，他的眼睛就帶上了淚花。
那平日裡柔軟的發，此時摻雜了地上的泥和他的血。
牢牢地貼在他的臉上。
少年終於褪去了平日的偽裝，將本來的面目暴露在了趙閆的面前。
趙閆有些詫異的看向了，面前脫下了羊皮的小狼。
這一刻，他似乎是終於明白了過來一樣。
眼底帶著坦蕩和了然。
笑夠了的少年，看著眼前人模狗樣的趙閆。
毫無徵兆的向趙閆吐了口血水。
而被吐的趙閆，也沒有反應過來，被少年吐了個正著。
不過此時的趙閆表現的卻很是反常。
他不緊不慢的掏出了一條白色的絲帕，將臉上的血水，一點點的擦了個乾淨。
“你都知道了？”
趙閆的話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語氣卻很是篤定。
被問到的少年，並沒有回答。
但是眸子裡的憎惡和恨意，卻很是清楚的回答了趙閆的問話。
得到答案的趙閆，嘴角微微上揚，像是一點都不在意一樣。
“你......你怎麼敢.......”
少年眼眶通紅，情緒激動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過好在他看向趙閆的眸子，早已將他想表達的意思都表達了個清楚。
可是被質問的主人，趙閆對此依舊是淡淡的，像是不屑於解釋一樣。
他緩緩站起身子，將手中的絲帕隨手丟了下去。
而那粘了血的絲帕，也很是巧合的蓋在了少年的臉上。
少年本來就有些呼吸不上來了，此時被絲帕蓋住了臉，呼吸就更加艱難了。
偏偏此時的他內傷極重，五臟六腑疼的他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被蓋在絲帕下，不甘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