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他還小，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長大以後，他才漸漸明白大長老看他的眼神裡有光同樣也有灰暗。
他到死也沒有告訴過蝶衣為什麼，只是在最後彌留的時候，看著蝶衣像是想要說些什麼，最後什麼也沒能說出口，帶著無盡的遺憾離開了人世。
大長老走後，蝶衣就挑起了大梁，十五歲的他帶著族人來到這裡，開闢了現在的人面彩蝶一族的領地，並在這裡紮根，開始了新的生活。
那些年很難，很難，但是在二長老的支援下，他還是走了出來，可是現在給了他唯一一絲溫暖的人，卻將手伸向了他。
想到這裡，蝶衣低下了頭，用纖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所有情緒。
趙夢凡沒有說什麼，而是主動坐在了蝶衣的身旁，將蝶衣的頭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蝶衣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前方，嘗試將自己從那種糟糕的情緒中拉出來。
趙夢凡也沒說話，她看著地毯，想著如何預防二長老他們。
平靜的日子就這樣的，度過了一天又一天，直到一個震驚整個人面彩蝶一族的訊息傳來，平靜了很久的日子才不得已結束了。
麗娜懷孕了，懷的還是蝶衣的孩子。
這個訊息傳來的時候，趙夢凡不自覺的挑了挑眉，看向了蝶衣。
蝶衣翻書的動作微微一頓，便抬起了頭，看向了來傳訊息的人，眼裡竟是詢問之意。
來傳話的人半蹲在地上，感覺自己的壓力大到了極致。
他不敢抬頭，只是頂著壓力，又重複了一遍。
蝶衣聽罷若有所思了起來，趙夢凡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那人才如釋重負的離開了。
那人離開以後，趙夢凡剛準備走向蝶衣的，二長老就帶著哭哭啼啼的麗娜闖了進來。
蝶衣見狀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二長老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族長不知道嗎？”
蝶衣看著面前的女人，突然就無力了起來。
趙夢凡攔在了二長老和蝶衣之前，笑著詢問二長老想要什麼。
“族長不應該給娜兒一個交代嗎？”
二長老青衣雖然是在會趙夢凡的話，那雙銳利的眸子卻在看蝶衣。
蝶衣聽完青衣的話，深深的看了麗娜一眼，又閉上了眼，再次睜開的時候，他的眼中什麼情緒也沒有了，他平靜的看著麗娜。
“你想要什麼樣的交代？”
麗娜不知為何突然就縮在了青衣的身後，不敢看蝶衣。
青衣見狀立馬站了出來。
“半個月前的那場晚會，族長不該好好的給我們一個交代嗎？”
蝶衣聽到這裡，突然就笑了。
半個月前的晚會？
如果他沒記錯，那天麗娜是想要給自己下藥來著，不過麗娜的那杯酒他沒喝，他趁著麗娜轉移注意力的時候，直接跑了，後面發生了什麼他怎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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