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臧小禾連忙問道,薇星大師看他不順眼倒還好,但是要是給他安排一個不負責任的老師,那對他來說可就太悲催了。
“福恩以前的確是營地裡的資深行者,要說學識和經驗教導你還是綽綽有餘的,但怎麼說呢......他在營地裡風評不怎麼好。”
風評不怎麼好?
臧小禾疑惑道:“他和斬業一樣嚴厲嗎?”
“不,但你待會兒就明白了。”離離舟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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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了營地的西南角,一座足有數十丈的高塔聳立在這裡,塔頂掛著一口古銅色的大鐘。
“這裡既是瞭望臺,也是鐘樓,你的那位老師就住在這裡。”離離舟推開大門,一道螺旋的木製樓梯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樓道昏黃陰暗。
進門前他先攔住了臧小禾,“給你點兒建議,覺得他不適合你,千萬別逞強。”
臧小禾忐忑地點了點頭,樓道里有股不太好聞的怪味兒,這不禁讓他皺了皺鼻子。
“幸好走到頂上就不用再走一遍了。”學會了【白駒】臧小禾心中慶幸道,他一直咬牙堅持,足足花了十幾分鍾才爬到樓頂。他先是等了一會兒,把自己的氣捋順了才叩響了包鐵木門。
“您好,我叫臧小禾,是奉薇星大師之命,來向您學習的。”他禮貌道。
一段時間安靜無聲後,他又叩響了兩遍。
沒人?
臧小禾試探著推了一下大門,門沒鎖,自己“吱呀呀”地開了。
那股怪味兒這次像是洩了洪般直接撲面而來,其中還夾雜著濃烈的酒氣,臧小禾劇烈地咳嗽了兩聲,突然腳底像是碰到了什麼東西,他低頭一看。居然是個酒瓶。
喝酒的行者?
不止這一個,整個小閣樓的地板上全都是橫七豎八的酒瓶子,唯一一張桌子上還放著一大堆沒收拾的食物殘渣,黑乎乎的表面似乎沾滿了油漬。
臧小禾小心翼翼地踩在沒有瓶子的空隙,並且繞過了那張噁心的桌子,他走到了窗戶前用力推開,久違的新鮮空氣讓他剎那間有種新生的感覺。
“唔......嗯,嗯?”
就在這時,身後的沙發開始了一陣“蠕動”,臧小禾回頭一看,他居然沒發現那裡居然攤著一坨人影,那人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小眼睛,紅彤彤的酒槽鼻抽了抽,過度肥胖的老臉是一臉宿醉後的茫然。
這人長著一副歐洲人的長相,金色的髮根顯白,可過度放縱讓他身上的油脂能有二尺深,也不知道血管裡流淌的是脂肪還是乳酪......
他聽聞營地的敲鐘人皆是負責且堅毅之輩,常年孤身一人守於鐘樓,因此在他的印象裡自己的老師應該是個性格孤僻的老頭,或是沉默寡言的長者。
他們腰背佝僂,但眼神依舊銳利,頭髮花白,但依舊能找尋到當年的風采。
總之眼前這位可跟他想象中的老師差了十萬八千里......但出於禮貌,臧小禾還是朝他行了一禮,他仍抱著一絲希冀詢問道:“您好,我是來找福恩法師的。”
“福,福什麼恩?”老胖子拿壓在屁股底下的黃袍子擦了擦嘴,他那渾濁的眼光終於被清風吹進了一點清明,而後一個恍然道,
“啊,你就是那個被薇星送過來的孩子吧,那啥,我就是福恩!”
臧小禾眨了眨眼,感覺心底有什麼值得敬畏的東西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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