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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天尊也沒說過要’多管閒事‘。”斬業咧開了嘴角,看上去分外嚇人。
羊圈那邊又傳來一聲刺痛耳膜的嘶吼,素心雙手小拇指與中指相抵,匯成了一個以三角為中心圓形的法印,護住了她和臧小禾,而斬業什麼也沒做,他眯起眼,任由脖子上青筋暴起。
離離舟和穆斯雲從羊圈走了出來,兩人腦袋上還沾著幾根草料,看上去有些滑稽,離離舟看著臧小禾,目光中帶著些好奇。
斬業老不留情地嘲笑道:“連一隻羅剎都解決不了,穆斯雲,我覺得你還是練練打電話求援比較靠譜!”
“對不起,斬業。”穆斯雲低頭看著腳尖,神情沮喪。
“嘿。”離離舟頂了頂朋友的肩膀,想讓他振作起來。
“把你們弄出來的爛攤子收拾好。”斬業冷哼一聲,抱著膀子在一旁等待。
就在這時,一隻溜出羊圈的羊一臉茫然地溜了過來,咩咩地叫著,一臉傻樣兒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剛剛死裡逃生。
穆斯雲剛準備伸手去摸摸它,一股大力突然給他拉到了一邊,只見那隻羊的皮囊下一陣蠕動,緊接著驟然爆開!
它周圍四面八方的空氣被切割的支離破碎,發出淒厲的尖嘯!
穆斯雲被嚇的肝膽俱裂,他知道自己剛才要還是呆在那裡怕不是被分屍的下場,他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師父,斬業鬆開了他的衣領,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
“廢物。”
眼前的這隻羅剎比前兩隻加在一起還要大,它生有六足,身上的霓唐衣有六色,手中竟還端著一把巨大的單刃闊劍!它口中發出無聲的厲嘯,所過之處,牛羊紛紛倒地。
斬業眯起的雙眼迸發出狠辣的色彩,他雙手合十,口含箴言,拉開時,一杆扭曲的長槍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素心雙臂交叉於胸口,緊接著雙臂一振,她雙手的手腕上便出現了一圈圈燦金色的閃電。
六足羅剎以一個誇張的角度揮舞起了闊劍,罡風將大地劈出深深的溝壑,素心和斬業為了保護兩名門徒和臧小禾不得不擺出防禦姿態,然而那隻羅剎竟沒有要與他們纏鬥的意思,剛釋放兩道劍波,一個轉身竟是要逃!
“不好!”
斬業瞳孔裡登時間升起了熾烈的光芒!他單手持槍蓄力,岩漿般熾熱的色彩順著胸膛的疤痕爬上了他持槍的臂膀!
“你想殺人嗎!斬業?!!”素心驚怒地吼道。
但斬業仍不為所動,他目光裡的猶豫一閃而逝,蓄力的速度竟又徒然加快了幾分,就連臧小禾都能感受到他手裡的赫赫威勢,那感覺比有人徒手捏導彈還要恐怖!
但下一刻斬業手裡的光芒黯淡了下去,那如火山爆發般的能量竟被他重新收回了身內。
那隻想要逃跑的羅剎像是被施展了某種法術,它腳下的路如鏡面般破碎摺疊,然後如萬花筒般展開,層層延展,那玻璃綻放般的鏡花如夢似幻,就它好像怎麼跑,也跑不出臧小禾家的門檻。
“滄瀾上師?”
臧小禾聽出了素心語氣裡的驚詫、尊敬,還有鬆了口氣。
那是一道身著深紅色長袍的修長身影,露在外面的下半張臉顯出過分的年輕和俊逸來,他腳踩在空中,在他落足的地方會生成鏡面一樣的裂痕,卻能將他牢牢托起。
紅衣男子一步一步從空中走了下來,在此期間素心配合斬業輕而易舉地殺了那隻羅剎,收繳了那柄寬刃和另外兩隻羅剎的指骨,素心回來後,一邊看著臧小禾一邊對滄瀾上師道:“上師,這個孩子被捲進了我們這次的行動......”
“他不屬於我們這裡,”斬業打斷了她的話,他的語調有點低沉,看樣子剛才中途收回那一擊對他而言也不是好受的:“他病的很重,與其讓他死在營地裡,不如讓他病死在自己的家中,這對我們而言都有好處。”
他又補充道:“就算治好了也沒什麼用,他的身體太虛弱了,承擔不了太重的工作。”
“來的路上,我就都已經知道了。”滄瀾大師的聲音空靈悅耳,他緩緩已經走近了臧小禾的身前,伸出一隻手探入了他的衣襟,放在了他的胸口上。
這是臧小禾第一次嗅到這位上師身上的氣味,有種莫名的心安。
“這是什麼?”
離離舟問道,只見滄瀾上師從臧小禾的衣領裡掏出一塊玉佩來,深綠色的玉晶瑩剔透,在月光下盪漾著清輝,上面雕著一尊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