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許穗寧把藥收起來,暗暗鬆了口氣。
“許穗寧!快開門!”
“你個不要臉的害人精,竟然敢告狀害我哥被罰跪,趕緊開門!”
外邊突然震天響的拍門聲。
許穗寧蹙眉,傅振邦自己犯錯被罰跪,他媽、他妹都來指責她,這家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傅紅梅經常這樣罵你?”
耳邊響起男人淡漠冷幽的聲音。
許穗寧抬頭,直直對上男人漆黑如深潭的眼眸,心悄然漏跳了一拍。
“是。”她咬著下唇,悶聲道:“傅紅梅遇到不順心的事,就要罵我一頓。”
既然傅母指責她不該告狀,那她就再告一回,氣死那家不講理的東西。
“許穗寧?你屋裡怎麼有男人的聲音?”
“在自己家還鎖門,你是不是在偷男人?”
聽著外邊罵得越來越髒,許穗寧忍不了了,想出去和傅紅梅比劃比劃。
可她剛想站起來,一隻大手按在她肩頭,將她按了回去。
“我去。”
“你膝蓋受著傷,這兩天少動。”
說著,傅寒崢語氣沉了幾分,態度很強勢:“以後傅紅梅再欺負你,你欺負回去,大哥他們要是有意見,你就說是我讓你這麼做的,別受冤枉氣,記住了嗎?”
許穗寧仰起小臉,笑著點點頭。
“我記住了!”
傅寒崢臉色緩和了點,轉身走過去開門。
許穗寧望著男人高大的背影,感覺心裡湧起一股暖流,很舒心。
突然,她視線凝了幾秒,緊盯著男人的耳垂,那裡透紅得彷彿染了胭脂。
“噗嗤”許穗寧悶聲輕笑,剛才看傅寒崢那麼淡定,她還以為尷尬的只有她一個,原來他也只是表面上裝得淡然。
‘吱呀’一聲,房門開啟,罵人聲也戛然而止。
“小,小叔……”
傅紅梅看到傅寒崢,驚得瞳孔瞪大,臉色慘白無血色。
“小叔,你怎麼在這裡?”
傅寒崢冷冷看著她,聲音不怒自威:“我要是不在這兒,就不知道你這麼欺負許穗寧,一個姑娘家,罵未來嫂子在家裡偷男人,你還有沒有羞恥心?”
傅紅梅在氣頭上,忍不住辯解:“她才不是我嫂子,我哥根本就不……”
傅寒崢眼底閃過絲戾氣,厲聲反問:“想和你哥一起跪祠堂?”
“不,不想。”傅紅梅閉嘴,戰戰兢兢:“小叔,我一時失言,我這就走。”
望著傅紅梅離開的背影,傅寒崢那雙黑眸眯了眯,眼底是化不開的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