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說……”
傅寒崢想反駁,要不是她突然說要追求他,他也不可能急剎車。
可他一扭頭,瞧見那姑娘眼眶泛起晶瑩的淚珠,心尖顫了顫,臨時改了口。
“抱歉。”
許穗寧驚了下,在她的記憶裡傅寒崢性格桀驁難馴,就沒低頭道過歉。
直到眼眶裡的淚水砸下來,她才恍然驚覺自己哭了。
想到上一次她哭過後,傅寒崢格外好說話,她心裡暗想,他害怕女人哭?
“傅小叔。”
許穗寧眼睛轉了轉,又擠出一些眼淚來,淚眼朦朧望向傅寒崢。
“你要真感到抱歉,不如給我個機會,讓我追求你?”
她的胡言亂語剛說完,男人一腳油門,又把吉普車開走了。
車子跑得極快,活似被豺狼追了。
許穗寧噗嗤笑出聲,怎麼她前世沒有發現,傅寒崢有怎麼有趣的一面呢。
“許穗寧!”
許穗寧收起嘴角的笑意,聞聲看過去,發現傅母鄭鳳霞怒氣衝衝地走過來。
“振邦都已經和你道歉了,你為什麼要去告狀?你知不知道,他被你害得在祠堂罰跪,還要跪一整晚!”
鄭鳳霞這劈頭蓋臉的指責,聽得許穗寧一頭霧水。
“我給誰告狀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裝傻?”鄭鳳霞瞪著她,“你和振邦吵架,那是你們兩口子的事,你和你們小叔說什麼?振邦身上傷都沒治,跪一晚上,那得多疼啊。”
傅寒崢讓傅振邦罰跪了?
許穗寧面色怔了怔,可剛才見面的時候,他也沒有說啊。
突然,她腦海中閃過一段記憶。
好像……前世傅振邦把白雙雙帶回傅家的第二天,他也是一瘸一拐的,還莫名其妙把她罵了一頓,當時她慫,連原因都沒敢問,只是一個勁道歉、希望他消氣。
難道前世傅寒崢也罰過傅振邦?可她竟然一無所知。
鄭鳳霞拉住她的胳膊,勸她:“寧寧,你小叔是因為你才罰的振邦,你去給振邦說說情,他身上的傷得趕緊治了,不然傷口發炎、嚴重了,你心裡也不好受。”
她心裡不好受?
許穗寧暗自冷哼,那渣男傷口要是真發炎了,她肯定鼓掌叫好。
“傅阿姨,你都不敢去求情,我哪兒敢啊?”許穗寧一臉無奈,不動聲色扯開鄭鳳霞的手臂,繼續道:“況且小叔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就讓您兒子跪著吧。”
聞言,鄭鳳霞臉色又沉下來:“寧寧,振邦是你未來的丈夫,你怎麼能狠心看他跪一晚上?聽話,去幫振邦說說情,不然阿姨只能給振邦找個聽話媳婦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