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陸雨飛從包裡拿出信箱的鑰匙,開啟了信箱。
“唉?為什麼丫頭的信箱鑰匙在她那裡?”白景一肚子的疑『惑』。
接著陸雨飛又從包裡取出一個信封,看了一下,又嘆一口氣,然後將信封小心翼翼地放進信箱。
白景終於看明白了陸雨飛在做什麼。如果今天不是他親眼所見,那麼他一定會以為信箱裡這張平安符是林若蘅為他求來,親自放在信箱裡的。他絕對不會想到,這一切,都是由陸雨飛代勞的!為什麼,為什麼真相會是這樣?白景頭腦一片空白,他早已經失去了冷靜沉穩,一下子衝到陸雨飛面前,抓住她正在關閉信箱的手。
“啊!”陸雨飛從沒有想到,會有人在此時出現在信箱旁,這麼粗魯地抓住自己的手。她被嚇壞了,只有大聲尖叫。
白景此時才顧不上理會陸雨飛的感受,他一下子開啟信箱,取出裡面的信封。他只有親眼看到,才敢真正相信他的設想。事實是殘酷的,白景此刻手裡拿的,正是每年他都會收到的龍華寺的平安符,信封上還有林若蘅親筆寫的“白景親啟”這四個字。
“這是什麼?”白景激動地舉著手中的信封問道。
陸雨飛此時才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粗暴男子竟然是白景,頭不禁“嗡”地一聲,感覺要炸開了。“哎呀,原來是你!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而且把我弄痛了!”陸雨飛故意扯開話題。
然而白景沒有上她的當,依舊不依不饒:“我問你,這是什麼?為什麼若蘅不自己過來?”
“這……若蘅……我……我是受若蘅所託,幫她辦這事的。她今年有事來不了了。”陸雨飛一開始被白景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說話有些語無倫次的。不過,她反映也夠快,很快就編了一個謊話,希望能把白景騙走。
“受若蘅所託?一個星期前寒曉還義正言辭地告訴我,你們早已跟若蘅失去聯絡。這麼短短的一個星期,你不但跟若蘅取得聯絡,還和好如初,並願意為她大冬天跑腿來做這件事?”
“是啊,這個世界上充滿了奇蹟。”陸雨飛牽強地說著,同時尷尬地笑了笑。
“奇蹟?”白景冷笑了一下,“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若蘅會找你這樣欺騙我!既然你說若蘅跟你聯絡過,那請你把她的聯絡方式告訴我,我想問問她,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哈?”陸雨飛心早已被白景的咄咄『逼』問弄得慌『亂』不已,“我……我沒法給你她的聯絡方式,她不想跟你再取得聯絡。”
“你又不是若蘅,你怎麼知道她不想?”
“你沒法聯絡到她的。”
“為什麼我不能聯絡到她?我只是想問問她,她答應永遠不會欺騙我,為什麼她要出爾反爾!”白景現在的神情可以用凶神惡煞來形容。
陸雨飛被白景這最後一句話徹底激怒了。她和凌寒曉每年元旦這麼辛苦,就是為了完成若蘅的遺願,幫她完成這善意的謊言,現在倒好了,現在面前這位仁兄,謊言的受益人,貌似並不領情。
憤怒在燃燒著陸雨飛整個身心,使得她失去理智,不經大腦地拋給白景一句話:“你以為我願意每年都這樣啊!如果若蘅還活著,我才不會答應為你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陸雨飛說完,才發現自己失言了。她不由自主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真希望白景剛才沒有聽清楚自己的話。
白景瞪著她,眼睛裡都快要噴火了。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四周一下子變得異常安靜,靜得彷彿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得到。許久,白景閉上眼睛,儘量控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輕輕地問:“你剛才說什麼?如果若蘅還活著,是什麼意思?”
“沒……我沒什麼……”陸雨飛再也編不出謊話還圓剛才自己一時衝動而說出的話。
而這邊白景終於開始了他的終極爆發:“你倒是告訴我呀,如果若蘅還活著,是什麼意思?若蘅她怎麼了?”白景歇斯底里,抓住陸雨飛的胳膊不停地搖晃著她。
陸雨飛突然下定決心,不再對白景有所欺瞞,因為他不是傻子,他現在反覆問她“如果若蘅還活著”這句話的意思,只是他不願相信他聽到的而已。而且,就白景這樣搖晃自己,她怕自己遲早會被她搖出個腦震『蕩』出來。
於是,陸雨飛一邊努力掙脫白景,一邊大聲吼道:“你難道傻了嗎?會聽不懂我說的話?‘如果若蘅還活著’這句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就是若蘅已經不在這世上了!”
白景被陸雨飛當頭棒喝,一下子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接著他像受傷的豹子一般,大吼一聲:“你騙我!她答應我,一定會好好活著,幸福地活著,讓我比她先死的!”
“可是,若蘅她真的已經死了!”陸雨飛不想再跟白景做無謂糾纏,她正想著等會兒該怎麼跟自己丈夫解釋這件事,她更想早點回家對著林若蘅的照片懺悔這件事。
白景卻再次被陸雨飛的話擊中。他放開陸雨飛,慢慢向後退了兩步,眼神渙散,嘴裡喃喃地說著“不可能,不可能”,他只覺得自己再次心痛無比,體內氣息翻湧,喉嚨口一甜,居然吐出一大口鮮血。
“啊,你沒事吧!”陸雨飛看到這個情景,被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從包裡翻出紙巾,趕緊上前替白景擦拭血跡。
白景接過陸雨飛的紙巾,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無大礙,然後簡單處理了一下身上的血漬,有氣無力地說道:“能把事情的全部經過說給我聽麼?”
陸雨飛想了一下,說道:“你跟我去家裡坐坐,順便我可以把若蘅的一些東西給你。你現在這樣,還是坐我們的車吧,不要自己開車了。”
白景沒有反對,也沒有贊同。現在的他,已經悲痛地沒有自己的思想,猶如傀儡般。
陸雨飛帶著白景走到凌寒曉停車的地方,凌寒曉正在車外等著自己的愛妻。他一見到陸雨飛便說道:“今天怎麼這麼長時間?”他剛說完,看到陸雨飛身後失魂落魄的人,不由一下子呆住了,“白景?你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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