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曉蓉和潘多拉選擇了一處安靜的房舍，開始審問蘇摩。
“為什麼你自己能下界，無法帶彩蝶上來？”華曉蓉問道。
蘇摩沒有回答。他被莊聖尼抓到九賢莊來，心裡很鬱悶。自己和九賢莊，以前的七賢莊的這些人都很熟悉，雙方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這也算三重天的常態。大家都在忙著準備度過下一次劫難，在性命攸關的大事面前，其他的一切都不算什麼事兒。但是因為自己在下界娶了文彩蝶，現在卻遭到華曉蓉的刁難，這是無妄之災啊。
華曉蓉，當初在彌露城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自己不屑與她說話。現在形勢反了過來，自己曾了這個女人的階下囚。這個反差，讓他一時半會兒無法適應。
華曉蓉看見這個蘇摩閉著眼睛，不願意回答自己，心裡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她看看潘多拉，潘多拉會意，立刻用意志之力將蘇摩吊到半空。潘多拉對於沒有嘗試過的事情有濃厚的好奇心。聽到華曉蓉讓他撬開蘇摩的嘴巴，立刻興奮起來。她生怕這個犯人軟骨頭，也不問話，就趕緊上刑。
女孩子的刑罰很講究，沒有血淋淋的場面。潘多拉用意志之力形成幾道繩索，將蘇摩捆綁，變著花樣折騰起來。神仙指路、大團圓、大天柱、鐵板橋、車軲轆、一字馬等等，女孩子十分聰慧，折磨人的方法無師自通。
潘多拉的方法，並不是讓蘇摩感覺到疼痛，而是感覺難受。比如憋氣窒息，比如酸癢難耐。
蘇摩被折磨的受不住了，他想要大叫：“我招！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招！”但是潘多拉為了耳朵清靜，封閉了蘇摩的喉嚨。於是蘇摩抓狂了。
身體各部分努力扭動，抽搐，想要表達自己屈服的意思。但是潘多拉玩性正濃，視而不見。直到晚上，潘多拉玩夠了，才把蘇摩放下來。
蘇摩就像離開誰的魚兒，大張著嘴，拼命的喘息著。自從來到三重天，他還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這個瓷娃娃一樣的小女孩，給他留下恐懼的回憶。
華曉蓉施施然的走進來。蘇摩就像看見了救星，連忙說：“華曉蓉，你問吧。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華曉蓉看見這個酒神前倨後恭，不禁奇怪的看來他一眼，然後問道：“你是怎麼穿過三重天的阻隔下界的？”
蘇摩說：“三重天的阻隔，是對意志而言。這就像水裡的水汽可以上升進入到空氣中，空氣中的水汽卻無法進入水中。我能夠下界，回到二重天，就是將一部分意志剝離出來，重新變成小小的一點靈魂，就可以被二重天接受了。”
“意志是怎麼重新變成靈魂的？”華曉蓉問道。這是下凡的關鍵。
“當初意志之所以能夠從靈魂中脫離出來，就是因為陰陽分離。意志屬於陽，靈魂屬於陰。陽氣上升陰氣下降，就分離開了。”
華曉蓉聞言點點頭。這個道理很簡單。
“反過來的時候，就是用意志的陽氣吸引靈魂的陰氣。”
“具體怎麼吸引呢？”華曉蓉問道。“在三重天，可沒有你說的那些陰氣。三重天所有的東西，都是意志的陽氣構建的。”
“我是用香火之力為媒介，吸引二重天的靈魂陰氣的。”
香火之力？華曉蓉想起來了。彌露城每年都要搞一個酒神節。酒神節上祭奠酒神，自然就會收集到許多香火。
看來，自己要想原路返回，也需要藉助香火。
這算什麼事兒！華曉蓉鬱悶的想到。
自己原本是想透過晉升到三重天，找到回家的路，沒想到轉了一大圈，還是要原路返回。早知道這樣，在一重天的時候就回去，不是更省事兒？
可是她轉念又一想，如果不是爬到三重天，自己也不會想到原路返回。
香火之力，這怎麼辦呢？自己在二重天匆匆忙忙路過，沒有留下收集香火的根基。從一重天晉升二重天，還是藉助別人的香火。
看來這次還要借別人的香火。好在她知道怎樣借香火。
她對蘇摩說：“文彩蝶是我的徒弟，從一重天開始就一直跟著我。平日裡我對待彩蝶都想寶貝似的，不願意讓她受一點委屈。她嫁給你，你卻不知道珍惜，承諾接她上來，實際上把她一個人扔在下面獨守空房。你對不起她，也對不起她的師傅我。你說，我該怎麼處罰你呢？”
二重天裡萬眾敬仰，彌露城堂堂酒神，現在卻被一個女子認打認罰，蘇摩心裡的憋屈無以言狀，但是表面上還要恭恭敬敬。因為那個惡魔瓷娃娃還在一邊盯著自己呢。
蘇摩嘆口氣，委委屈屈的說：“你就直說吧，究竟要我怎麼樣。我都沒有意見。”
華曉蓉說：“我有事情要返回二重天，需要你的香火之力。”
蘇摩無奈的說：“這個我實在辦不到啊。大家都知道，一個人得到的香火之力，是沒辦法給別人的。”
“那個問題你不要管。我就問你，給不給。”華曉蓉冷冷的問道。
“給，我給。可是，怎麼給你啊？”蘇摩被逼無奈，只好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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