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買東西就是這樣，行家看門道，外行看熱鬧。華曉蓉不是靠眼睛來挑選。她將魂力散開，仔細的感覺這些工藝品的差別。
結果不出意外，這裡拜訪的工藝品無一例外都是藏民自己加工製作出來的玩具。華曉蓉看看一無所獲，搖搖頭就準備離開。
一個店員看見這個漢人女子的死亡態度，心裡一動，連忙招呼說：“客人請等一下。”
華曉蓉停下來，回身看他一眼，問道：“你有什麼事兒？”
這個店員說：“我家裡有一些老舊的東西。不過賣相不好。你有沒有興趣看看？”
“哦？好。那就去看看。”華曉蓉聽說過民間撿漏的故事，也想去體驗一下。於是就跟著這個店員來到他家裡。
這個店員是土生土長的藏民，祖上商為生。去過印度、尼泊爾等國家，家中曾經很富有。不過到了近幾十年，家裡後繼無人，逐漸破敗了。
華曉蓉打量著這個古舊的房舍，心想，這樣的家裡或許會有好東西。
店員從床底下拖出一個大木箱子，開啟一看，裡面有十幾件工藝品。其中有三件東西引起了華曉蓉的注意力。一個銀質的明王像，張牙舞爪，一眼看去感覺很兇惡。一串檀香木念珠，整整一百零八粒，閃耀著黑紅色光彩。一隻手鐲，據說是名貴玉石雕琢的。
她指著這三件東西問道：“這三個東西有什麼來歷嗎？”
店員點點頭說：“這裡的東西都是我的爺爺從國外帶回來的。原本是想留作傳家之寶。現在家裡缺錢，就像賣掉。小姐，你看，它們值多少錢？”
真狡猾。誰說藏民都很淳樸？
華曉蓉問道：“你在古玩店工作，你都不知道價值多少嗎？”
這個店員訕訕的說：“東西的價值還是看看需要不需要。如果小姐不想要，那麼就一錢不值。”
嗯，這樣說也對。現在市場上的東西，早就價值和價格背離。聽說在花草市場，一盆花草，被炒起來之後甚至可以賣到十萬元。到風潮過後無人搭理的時候，價格也就落到幾十元。
“直說吧，這三樣東西你準備賣多少錢？”
華曉蓉還是不會做生意。放在真正會做生意的人手裡，絕對不會讓對方知道自己究竟需要哪一件東西。像這樣一上來救點明對著三件東西有興趣，那麼這個價格不會很低。
果然，店員獅子大開口：“每件十萬，三件給你九折給我二十七萬就行。”
華曉蓉聞言笑起來。她不怕自己不知道價格，就怕對方讓自己說價格。既然對方已經開價，華曉蓉就放心了。
她問道：“我剛才在你的店裡，看見這幾樣東西，在櫃檯上都有。上面標出來的價格不過五百多塊。”
店員爭辯說：“那不一樣。櫃檯上的東西都是近兩年製作出來的，是工藝品。我這裡的東西可是有年頭的古董。古董的價格怎麼能和工藝品一樣？”
華曉蓉點點頭：“你說的對。古董的價格確實不是工藝品能比的。”
店員聽見華曉蓉同意自己的話，高興起來。沒想到這個女生話鋒一轉：“但是，在我的眼裡，和櫃檯上的工藝品沒有區別。你怎樣證明這個就是古董呢？”
“這是我爺爺留下來的。”店員說。
“這個明王像，我爺爺說，他拿到手裡的時候，就已經有三百年的歷史了。”
“你爺爺說的？怎麼證明？”華曉蓉無動於衷。她知道，過去古代製作物品的時候，是不會留下具體年份的。要確定年份，只有透過專門的儀器，用專門的方法，比如碳十四測量。
確定古董年份？
一個似曾相識的印象浮現出來。她下意識地叫道：“李文才，出來！”
話音剛落，一枚銅錢出現在華曉蓉的手掌心裡。
緊接著，華曉蓉就清除的看到了明王像的年份：一千零五十五年。
眼睛一轉，念珠：五百三十年。玉鐲：八十年。
店員對於這個女生有極大的希望。他經驗豐富，看得出來，這個女生是真心想買。他正等著這個女生開價，忽然聽見一聲“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