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對弟子的安全還是很關心的,但是也沒有照單全付。除了隱匿符是每個人三張之外,其他的符每個人只有一張。掌門說,出去探查邪修,不僅僅是完成任務,同時也是對門下弟子的一個鍛鍊。給一張符在關鍵時刻救命就夠了,不能讓他們有依賴心理。那樣就起不到磨練的作用了。後來在杜守仁的堅持下,另外還給了每人一瓶補血丹保命用。
李雪接到華曉蓉的電話,立刻向劉副局長彙報,要求去果東查案。
開始的時候,劉局長不同意,說這屬於異地執法,沒有足夠的理由的不能去的。李雪據理力爭,說這不是異地執法,只是去偵查。到了真正需要執法的時候,還是要依靠當地警方。
看到劉局長有點動搖了,李雪趁熱打鐵,接著說:“再說,這個苗大雄是殺人犯唐志勇的幕後指使人,繼續追查這個苗大雄,也是屬於前面連環殺人案的繼續深入。”
“好吧。你這次去偵查,需要其他人手嗎?”劉局長終於點頭答應了。對於屬下的工作積極性,還是應該給與支援的。更何況這個李雪前些日子還立功來著。
李雪思考了一下:“是需要一個人。先不要讓他和我聯絡。提前到果東等我。我這次和幾個茅山的道長一起去。他們是修行人,有辦法對付那些人。”
聽到有茅山的修行人參加,劉副局長放心了。
一行五人在都城車站匯合,一起乘坐動車去貴南。
路上,華曉蓉將茅山配備的符和補血丹交給李雪。李雪還是頭一次見到茅山的符,非常好奇。郭玉德在一邊說:“曉蓉,那些符你給她也沒有用。她沒有法力,用不了。不如就放在你自己身上。需要的時候,你給打出來就行了。”
李雪一聽,有道理,就要將符還給華曉蓉。華曉蓉擺擺手,說:“有用沒用是另外一回事兒。既然是給她的,就應該放在她身上。如果需要我幫助到時候再說。”
列車以每小時三百公里的速度飛馳。都城到貴南,朝發夕至。當天傍晚就到了果東。李雪給另一個警察打量電話,讓他留在這裡待命。郭玉德也留下張合在這裡接應。
第二天,四個人假扮旅遊探險的兩對情侶,打車前往苗雨寨。
這次乘坐計程車,有兩個茅山的人和一個女警陪同,華曉蓉膽氣十足。上次在川西,那個出租司機唐志勇給她留下的恐懼心理消失了。
出租司機很健談,問他們是不是旅遊的。郭玉德笑笑,說是旅遊和探險。
司機對他們說:“你們去的那個寨子,我以前送人去過。風景不錯,吃的東西味道也很好。晚上還經常搞什麼篝火晚會。幸虧你們都是成對的,要是單身小夥子,去了就危險了。”
郭玉德和華曉蓉對視一眼,心想這個苗雨寨果然有問題。連一個出租司機都知道有危險。李雪問道:“師傅,苗雨寨有什麼危險?要是真有危險,我們就不去了。”
李雪這是以退為進,希望掏出更多的情況來。這是警察調查情況的時候慣用的手段。
“篝火晚會是為寨子裡的年輕人準備的。晚會上,寨子提供免費的烤肉和米酒,姑娘們圍著篝火跳舞。小夥子看上那個姑娘,當場就可以出來拉走。不用管姑娘有沒有男朋友。因為這裡的規矩,篝火晚會只有單身才會參加。”
“要是小夥子不動手怎麼辦?現在男生都比較娘,很靦腆的。”李雪問道。
“那也沒關係。跳舞的姑娘也有主動權。她們若是看上哪個小夥子,就上前敬酒。有的小夥子不懂規矩,姑娘敬酒,接過來就喝了。一旦喝了人家的酒,就是人家的人,就得跟姑娘走,直接入洞房。”
“這飛來豔福是好事兒啊,為什麼說危險呢?”華曉蓉問道,說著還瞥了一眼郭玉德。
司機從車內後視鏡看見了,心想,這個女朋友一定吃醋了。
“洞房是好事,接下來就不是好事兒了。洞房之後,人就要留下來,成為寨子的人。直到姑娘懷孕生孩子之後,才放他出去。這個期間,小夥子要為寨子幹活。種地砍柴打獵,什麼都要幹。”
“啊,這就是一夜風流的代價。”華曉蓉說著,又瞥了一眼郭玉德。
郭玉德看到自己躺槍,哭笑不得。心說你這是什麼意思。別說自己身邊有華曉蓉,即使沒有,一個茅山弟子,也不可能為了留下來。
“等到生完孩子,不是還可以離開嗎?只是受苦受累一年而已,這也說不上危險吧?”華曉蓉繼續問道。
“唉,你們不知道。留下來的人,要麼就是一直沒有出去,要麼就是出去之後一去不復返了。”出租司機唉聲嘆氣說。
“這也沒什麼啊。有的人或許喜歡上這裡,就留下來了。有些人或許對這裡有了怨恨,離開後就不回來了。”華曉蓉還是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