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一瓶白酒，華曉蓉上前給華天來和呂老闆二人倒酒，並對呂老闆說：“呂姐對不起，我無意中違反了你們公司的規矩。現在錢還給你。”
呂老闆在酒桌上盡顯女強人風範，哈哈一笑：“不知者不為罪。什麼錢不錢的，那是我送給小妹的見面禮。”
華曉蓉還要推辭，華天來說：“曉蓉，呂姐要你收，你就收下吧。”呂老闆聽了大為高興：“對，以後呂姐和小妹就是自己人了，不要見外。來，華子，乾杯！”
二人喝酒喝的高興，呂姐借酒勁問道：“小妹，你的名字我聽得有點耳熟啊。”華天來連忙說：“她的名字和我小妹重名。”
“哦，是這樣。她現在怎樣了？”
“沒有多大起色。”然後二人聊起其他的事情來。
華曉蓉聽不明白，覺得他們打啞謎，覺得自己在這裡不自在，就想先回去。被華天來眼睛一瞪，只好乖乖的坐下。說起來領導也是在為自己的事情拼酒，自己拿上錢溜走，好像也不對。那就留下來吧，可是聽見這一對男女葷素不忌的什麼話都說，臉皮薄的華曉蓉又覺得尷尬。無意中抬眼一看，華曉蓉樂了。原來還有比自己更不高興的人，呃，鬼呢。
溫麗麗面若寒霜，瞪起兩眼，恨不得把呂姐一口吃下去。她能聽見、看見所有的事情，但是無能為力。她唯一的本事，就是讓華天來睡覺。
看見華曉蓉幸災樂禍的樣子，溫麗麗先是狠狠瞪了她一眼，接著就露出一幅哀求的神情。華曉蓉被她的變臉打敗了。拿出手機走到門外，給大老闆打過去。
華東方正在翻看著秘書給自己的一些材料，忽然就看見有個陌生的電話。仔細看看，原來是華曉蓉。他開啟電話，就聽見：“華總，華天來在魚水鄉喝醉了。”
他就是一愣。兒子喝醉是經常的事兒。怎麼會專門讓這個前臺女孩子打電話回來？他叫自己的司機，去魚水鄉把兒子接回來。然後對著一堆資料資料，就看不下去了。
前臺的華曉蓉和兒子搞到一塊兒了？這個事情當然是自己喜聞樂見的。但是好像不可能啊。那個女孩子對自己父子二人都有成見，不會這麼快就轉變態度的。等兒子回來，一定要好好的問問。
半小時後，兒子被接回來了。準確的說，是被揹回來了。已經醉的不成樣子了。審問的事情就此泡湯。
華曉蓉回去之後，開心極了。她拿出那疊錢，數了三遍，不多不少一萬塊。
她心裡想，自己這半年來好運連連，租房子得到免費的，找工作進了五百強，送個檔案還得到一萬塊錢。
第二天，她忽然接到大學室友張媛的一個電話，說王亮亮死了，問她能不能來送一下。
王亮亮是華曉蓉一個同班同學，雖然有些紈絝，但是對她一直不錯，還曾經為她出面拔創。她覺得應該去看看。
下班後華曉蓉就來到醫院。看到幾個男女同學已經來到這裡了，正在議論紛紛。華曉蓉聽見他們說，王亮亮是晚上從六樓跳下來摔死的，大家都覺得很奇怪。因為，王亮亮本人有些玩世不恭，什麼事情都看得很淡，家裡也挺有錢的，沒有道理自殺啊。
張媛見到華曉蓉，立刻過來，把她拉到一旁，悄悄的問道：“曉蓉，我記得你說過，你有時候能看見鬼魂，現在還行不行？”
華曉蓉一愣，問道：“你為什麼問這個？”
張媛說：“王亮亮是和董強合租一個屋子的。據說，董強當晚帶一個女孩子回去，被王亮亮看見，就主動出去，為董強騰出空間。沒想到女孩緊跟著就從屋子裡出來，然後王亮亮就跳樓自殺了。你說，王亮亮是不是這個女孩害的？”
華曉蓉疑惑的說：“王亮亮和董強都不認識那個女孩，女孩沒道理去謀害王亮亮啊？”
張媛說：“所以說，我才想起你。你說，那是不是個女鬼，找替身投胎呢？”
華曉蓉聽了，為舍友的腦洞大開深感欽佩。張媛以前就一直喜歡看一些神神怪怪的故事，現在居然將故事與現實結合起來了。
華曉蓉她經過幾個月的前臺工作經歷，知道世界上許多事情，看起來相互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實際上那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比如，現在小偷行業接近滅絕，並不是警察叔叔的功勞，而是銀行卡，是網路支付的功勞。口香糖賣不動了，不是別的零食競爭有多厲害，是微信的緣故。這也叫跨界打劫。
對於眼前王亮亮跳樓的事情也有很多種可能。或許並不想董強說道那樣。或許是二人爭風吃醋，失手將王亮亮推下去。為爭奪女人兄弟反目，這種事情很常見啊。
但是張媛搖搖頭，否定了華曉蓉的猜測。她說，董強和王亮亮關係非常鐵，絕不會為了女孩子爭風吃醋的。現在關鍵就是那個女孩子。董強說，女孩很美，長髮披肩，穿著白色長裙，因為沒帶鑰匙無法進家門，外面又下雨，這才會被老好人董強帶回來。
可是，警察認定董強說謊。警察調查過，這個小區裡面根本沒有這樣一個女孩。另外，小區的監控錄影也沒有發現他說的女孩。
說著，張媛將手機開啟，放出一段影片，有一分多鐘。華曉蓉看見，董強進入小區後，走到自己單元門口，停頓了片刻，拿出門禁，開啟單元門進去了。
這段影片是小區保安放上來的。因為涉及人命案，瞬間點選下載量過萬。
張媛說：“你看。董強既然來到門口，按理說就應該直接拿出門禁進去，他站在那裡一分鐘做什麼？”
華曉蓉搖搖頭：“你就憑這一點，認為有女鬼害人？或許他在想什麼事情呢。”
“不對。你仔細看，他的手微微擺動，就像請別人先進門的樣子。”
華曉蓉仔細看看，發現張媛說的很有道理。開啟門後，就應該直接進去，董強的左手拉門，右手手臂微微前伸，真的就是人們請別人先過去的標準動作。不過，就憑這一點，也不能說明什麼。畢竟，平常人們也常常會做出一些怪異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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