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朝陽,真的很心疼。
朝陽所受的每一次傷,都是為了他,為了天下,為了戰爭不波及更多無辜的百姓。
“蕭君澤……”朝陽醒來的時候,發現蕭君澤在哭?
嗯?做夢了,還是死了?
蕭君澤這會兒不應該在皇宮嗎?
“你是有多脆弱,在我夢裡都哭。”朝陽聲音很小,有氣無力。
蕭君澤驚喜的看著朝陽,她醒了,還有力氣調侃他。
赤紅著眼眶,蕭君澤在朝陽額頭親了一下。“你不是在做夢,我來了。”
朝陽愣了很久,腦袋昏沉沉的厲害,全身都脫力了。
“別怕,我沒事……我知道他的劍沒有傷到我的要害,我知道我會被救……”朝陽害怕蕭君澤擔心。
“你說什麼都是對的。”蕭君澤趴在床邊,安靜的看著朝陽。
他現在不和朝陽爭辯,她說什麼都對,只要她沒事。
“噗。”朝陽無力的笑了一下,抬手想要觸碰蕭君澤的臉,但好像沒有力氣了。
蕭君澤眼疾手快的抓住朝陽的手腕,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小慕陽……跟著赫連狄晟很安全。”朝陽讓蕭君澤放心。
蕭君澤點頭。
“此戰,若是把巫族逼上絕路……窮途末路之下,怕是隻有放出死士了。死士的情況,不是景黎一個人可以控制的,死士被他喚醒,但未必每一個死士都聽他指揮,血脈越是操控的死士少,操控力越強,可景黎的血……喚醒了全部的死士。”
他根本控制住不了那麼多的死士。
倒是南古鳳梧的血獨獨喚醒了一個死士,那個死士會絕對忠誠於自己的主人。
蕭君澤眼眸沉了一下,真若是到了那一步,必然是生靈塗炭。
死士與蠱人眼裡只有殺戮,是雙刃劍,難以控制。
當年一個蠱人崑崙讓阿古喆喆不費一兵一卒拿下南疆,讓南疆改朝換代。
那麼多的蠱人與死士,那便不是你死我亡的戰爭,而是一場沒差別的殺戮。
他們沒有人性,只管殺戮,凡是生靈,都會遭殃。
“別把狗逼急了……三軍適當退讓,給巫族的人留出一條通路……他們的目的是巫山,西南和柔然之地……”朝陽將這些時日打聽到的軍情告訴蕭君澤。
“你先好好休息。”蕭君澤心疼朝陽。
“刻不容緩……”朝陽搖頭。
蕭君澤點頭,握緊朝陽的手指。“別怕,也別擔心,柔然和西南,都不會落在巫族手裡,在他們的兵馬趕到巫山之後我們的兵馬也會兵臨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