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河下游。
“娘!這裡有個人!”
一個小娃娃發現河邊有人,滿身是血。
“還活著……”小娃娃的孃親試探了下對方的鼻息,看了眼四周,想著先救人要緊。
把人抬上牛車,女人帶著孩子和重傷沒了意識的康哲離開了恆河。
“娘!他醒了。”
遊牧包裡,康哲猛地睜開眼睛。
他的人全死了……
前去西蠻的人物,也要破滅了。
眼眸閃過怒意,康哲的手指握緊到咯咯作響。
“什麼人!”警惕的扯住小傢伙的衣領,康哲抬手就想殺人。
“別動,你的傷口裂開了。”小傢伙的孃親警惕的呵斥,再次開口。“如果不是我兒子救你,你早就死了。”
康哲放下拳頭,不是他放下了殺戮,而是這個救他的女人暫時還有用處。
他受傷太重了,至少要在這修養半個月才能離開。
否則,一旦被暗魅樓的人發現,他必死無疑。
“你的藥,喝了。”女人將草藥遞給康哲。
康哲蹙眉,不想喝。
從小到大,他受過的傷無以計數,他不需要喝藥。
“你很勇敢,居然不怕疼。”女人笑了笑,蹲在一旁檢視康哲的傷口。“不吃藥,傷口會潰爛。”
“不會。”康哲沉聲開口。
他是從小泡在藥罐子里長大的,與藥人唯一的區別,他還保留意識和靈魂。
他沒有痛覺,七情六慾也十分的淺薄。
在他眼中,別人的命,都微不足道。
“隨你。”女人也沒有多說,抱著孩子去了一旁。
康哲沒有說話,低頭看著自己的傷口,暗魅樓的人用了銀粉,他的傷口恢復的很慢。
若是一般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早就死了,可他不會死。
怕是暗魅樓的人都以為他死了。
冷哼了一聲,康哲安靜的靠在一旁。
“我叫阿瑪,這是我兒子,他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