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如今能與西域相匹敵的,除了奉天和大虞,再無敵手。
然而奉天與大虞各自有各自的忌憚,無法將全部兵力孤注一擲。
從這一點看,西域的統治者就是個瘋子。
他這是孤注一擲,沒有給自己留後路。
不成功便成仁。
“阿朵珠公主,您確定,奉天和大虞一定會派人前來和談?”尉遲躂的副將質疑地問了一句。
“蓬萊各國的使臣團不是已經去了奉天?大虞的兵力分散,一方面要提防後方的野蠻部落趁機偷襲,另一方面還要將大部分兵力部署在邊關之地防備西域,周邊小國對於奉天來說也是依仗。”
阿朵珠看著作戰圖。“在他國的領土上打仗,和在本國的邊關線上打,哪一個損失更大?”
尉遲躂深意地看著阿朵珠,眯了眯眸子。“公主的意思是,一旦兩國派來使臣,殺無赦?”
同時激怒兩個國家,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先殺奉天使臣,安撫大虞情緒,讓大虞不要參戰,逐個擊破。”阿朵珠打算讓西域先向奉天開戰。
“先與奉天開戰,公主確定沒有私人恩怨在裡面?”尉遲躂眯了眯眸子。
“將軍有更好的辦法?”阿朵珠沉聲問了一句。
尉遲躂沒有說話,只是深意地看了軍師玉衡一眼。
玉衡坐在輪椅上,衝阿朵珠笑了笑。“公主的辦法極好,只是不知……公主手中還有什麼籌碼?”
女人,能禍國,也能殃民。
要看怎麼使用。
“柔然民眾去了西南之地,其中有很多是我的人,我知道柔然王阿穆爾的母后太多秘密,只要我讓人將那女人騙出,作為人質,就不怕……阿穆爾不反。”
西蠻之地一旦開啟缺口,就能彌補嘉峪關一戰的空缺。
很顯然,尉遲躂一直對嘉峪關一戰耿耿於懷。
尉遲躂揚了揚嘴角。“那就看公主的本事了。”
“大虞宮中,也有我的眼線,而且……在極其重要的位置,只要我想,隨時都可以帶走大虞皇帝的軟肋。”阿朵珠很自信。
玉衡深意地笑著,讓身後的徒弟推動輪椅。
“公主想要從西域得到什麼?”
阿朵珠是個野心很重的女人。
當初如若不是奉天插手柔然之事,柔然的王位怕是早就已經落在這個女人手裡了。
“我希望……主人能將柔然交給我。”阿朵珠笑著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