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花飄落,地上粉色一片。
長孫洛棲坐在搖椅上,視線遊離。
抬手接住一片落花,香氣撲鼻。
還記得第一次遇見蕭延津,就是在城外獵場的合歡樹下。
她女扮男裝,與蕭延津爭奪一隻獵物。
蕭延津沒有讓著她,但獵到的兔子卻交給了她。“兔子受了傷,你想救它?”
“為什麼沒有一箭射死它?這樣更痛苦。”長孫洛棲蹙眉。
“強者掌控弱者的生死。”蕭延津提著兔子的耳朵,眼眸深沉。“但既然你想要它活著,我就放過它。”
那時候的蕭延津,只是先帝最不受寵的皇子。
長孫洛棲不認識蕭延津,也沒有猜到他的身份。所有皇子在獵場都會穿錦衣華服,至少也是祥雲金邊的勁裝。
可蕭延津只是穿了最普通的衣服,看起來根本不像皇子。
“小心!”
遠處樹林,有暗箭襲來。
蕭延津抬手抓住長孫洛棲的手腕,兩人一兔雙雙滾下了山崖。
“是太子的箭。”那支箭射中了蕭延津的肩膀。
皇家獵場,皇子和世家狩獵時為了好區分打到的獵物,每個人的弓箭都有不同的圖騰。
蕭延津眼眸一沉,先帝病重,太子開始迫不及待地消除隱患了,所有皇子都是他的眼中釘。
顯然最不受寵的蕭延津,成了待宰的羔羊,用來殺雞儆猴。
“我們掉下山坡,手下的人沒來之前,只能現在這度過了。”長孫洛棲抬頭看了看山崖地形,他們兩人都受了傷,暫時不能冒險。
“公子看著面生,誰家的?”蕭延津好奇。
若是一般世家子弟遇見這種情況早就嚇壞了,可對方卻面不改色,冷靜理智。
“那你呢?太子要殺你,這可不是巧合。”長孫洛棲找了草藥,看著蕭延津。
她可不相信太子連人和獵物都區分不出來。
蕭延津沒有說出身份,他很警惕,自然不信任任何人。
“你忍著點。”長孫洛棲幫蕭延津處理傷口。
他不願意表明身份,她也沒有多問。
畢竟她的身份也不能暴露。
前來獵場,是她瞞著哥哥偷偷來的。
哥哥說,她以及笄,要嫁給太子為太子妃。
她想看看太子長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