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澤的一切悲哀,似乎便是從這個男人出現開始的。
在這之前,即使長孫皇后也早已與先帝心生芥蒂,但對蕭君澤,從來呵護有加。
可突然有一天,先帝將長孫皇后禁足在宮殿,不允許任何人探視。
蕭君澤,從一個有母后呵護的天之驕子,一夜墜落地獄。
先帝的教育方式,與長孫皇后有著天差地別。
長孫皇后是教蕭君澤做人,可先帝……卻是教蕭君澤做一個帝王。
帝王的成長之路,從來都是殘酷的。
長孫皇后留住蕭君澤的人性,先帝卻教會蕭君澤殘忍。
……
藥蘆。
景黎在藥蘆已經成功熬過了七天,這也算是過了一個小臺階了。
至少,希望越來越近了。
“何顧很能忍,一直在扛。”古雨終於可以從藥蘆出來片刻。
畢竟藥人的煉製過程極其嚴密,有一丁點的差錯都不可以。
古雨需要保命,只能如此拼搏。
“他的狀態如何?”朝陽小聲問了一句。
“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傷口也基本都已經癒合,接下來,就看他的意志力了。”古雨點了點頭。
朝陽鬆了口氣。“那就好……”
先活下來,至少要先活下來。
“你這幾日臉色很差,可是睡不好?”古雨見朝陽臉色有些泛白,問了一句。
“夜裡除了暗魅樓的幾個眼線。”朝陽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暗魅樓還真是孜孜不倦地往奉天京都安插眼線。
既然他除掉百曉堂在西域的眼線,她自然也要還回去。
至少……要讓暗魅樓知道什麼叫痛。
“小姐,有人出手,在替我們清除暗魅樓的眼線。”
朝陽蹙眉,不用猜都知道是誰,肯定是沈清洲的人。
“如今,奉天各處,各國各處,都有人在清除暗魅樓的眼線,故意將屍體懸掛於明顯處,顯然是在和暗魅樓較勁。”
朝陽揉了揉眉心,看著暗衛。“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