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並不知道暗魅樓用情蠱這種東西牽制聖女。
他以為聖女只是單純的血脈傳承。
“我一刻……都不想讓你離開我。”
朝陽低頭,隨即搖了搖頭。“暗魅樓從很多年以前就開始算計所有人了,我父親……寧河,白狸,還有我……這筆賬我遲早要和暗魅樓算清楚的。”
“我出兵……你乖乖留在我身邊,直到孩子安穩落地。”胤承呼吸發緊,朝陽這是在逼他。
眼眶泛紅的灼熱,朝陽抬頭看著胤承。“欠了你的,我會還。”
……
柔然,關外。
阿穆爾穿著木懷成的戰甲,手裡提著木懷成的重劍。
那把劍,是木景炎當年在戰場上用過的劍。
漫天黃沙,本就看不清對方,哥舒喆煜根本沒有多想。
“沒想到,你敢一個人來送死。”哥舒喆煜還是敬佩木懷成的,至少他是個男人。
如若不是因為各為其主,他倒是很欣賞木懷成。
阿穆爾什麼都沒說,拔劍衝著哥舒喆煜襲了過去。
哥舒喆煜蹙了蹙眉,這伸手……不像是木懷成。
可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
阿穆爾的劍劃傷了他的胳膊。
毒素瞬間在傷口四周蔓延。
“你不是木懷成!”木懷成不可能幹出這麼卑劣的事情。
阿穆爾冷笑,揭下臉上的偽裝。“這劍抹了劇毒,見血封喉。”
“昨日我就該殺了你!”哥舒喆煜怒意的盯著阿穆爾,胸口開始猛烈地痛。
反手持劍,哥舒喆煜身形極快,招招透著殺意。
阿穆爾知道他走不了了,可只要能殺了哥舒喆煜,一切都值了。
後方,西域鐵騎。
副將冷眸看著對戰的兩人,深意地看了手下一眼。“哥舒將軍中了柔然的毒,死在木懷成手裡。”
手下點頭,拉滿弓,衝著哥舒喆煜襲了過去。
暗魅樓有令,哥舒喆煜必須死在木家人手裡。
“嗯……”哥舒喆煜中箭跪在地上,雙目赤紅到如同發狂的野獸。
回頭看著西域鐵騎,他們居然也要自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