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朝陽只是被威脅後的不得已,即使她並不是心甘情願地嫁給自己。
胤承……依舊在自我欺騙,她就是自己的妻子。
祭過天,行過禮的妻子。
總要……顧及她的臉面,怎可新婚當夜便留宿他處。
手指握緊到顫抖,胤承掌心的傷口再次破裂,血液順著指縫流淌。
這是朝陽第一次傷他,讓他永遠印在了手心裡。
……
商聖街。
蕭君澤靠在牆上,看著碗中的藥沉默了很久。
他為何……感覺情蠱的活動弱了?
他甚至,感應不到朝陽體內的情蠱變化。
曾經的共鳴感,被削弱了。
“陛下,小姐為了救您離開,不得不暫時留在大虞,您不能辜負她。”
何顧單膝跪地,求蕭君澤離開。
蕭君澤失神,他不願走,卻也知道朝陽的用心良苦。
“您要相信小姐,她會回來的。”何顧作揖,將一封密函放在蕭君澤手中。“這是沈丞相……不,沈清洲大人給您的密函。”
蕭君澤愣了一下,手指無力的抬起,開啟密函。
沈清洲……居然要幫他?
“陛下的情況如何?”百曉堂的神醫摸了摸離墨的脈搏,思索了許久。“陛下,這情蠱居然被壓制,您服用過什麼藥物?”
“是阿朵珠,一定是她餵了陛下什麼毒藥。”何顧端起桌上的藥碗,嗅了一下。“這裡面加了什麼?”
“柔然地斷情散。”神醫愣了一下,沉默了許久,再次開口。“這斷情散也只能暫時壓制情蠱發作。”
何顧驚愕地抬頭,看著蕭君澤。
蕭君澤似乎並沒有很興奮,反而有些失落的蹙了蹙眉。
在朝陽沒有回到他身邊之前,他並不希望情蠱被解開,或者是被壓制。
“陛下,也許……情蠱真的可解。”何顧有些欣喜,這倒是誤打誤撞了。“小姐最擔心的就是暗魅樓利用情蠱來牽制您,情蠱必須儘快想辦法解決。”
這樣才能讓朝陽儘快自由。
如今的朝陽,就像是被人握著風箏線的風箏,若是不盡快斬斷……永遠受制於人。
蕭君澤點頭,慢慢坐直了身子。“回奉天,找薛京華……”
儘快想辦法解決情蠱。
“不想辦法告訴小姐?她一直在找能解除情蠱的方式,如若讓她直到柔然的絕情散能剋制情蠱的活性,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