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懵懵地又走了回來,什麼也不敢多說。
……
江南之地,竹葉林。
“先生,下雪了。”江南也下雪了,翠綠的竹葉上落了還未融化的白雪。
竹林看起來比平日裡又多了些許美感。
沈清洲端著藥碗走進竹屋。
房間,白狸早就已經醒了,聽見沈清洲推門,瞬間閉上雙眼裝睡。
“醒了,就喝藥。”沈清洲的聲音清冷。
白狸內心腹誹,她就沒有能瞞過沈清洲的時候。
緩緩睜開眼睛,白狸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身上的傷已經被處理了,是沈清洲親手上的藥。
白狸的視線有些遊離,是不是說……沈清洲對她還有感情。
可如若還有情,噬情蠱又怎麼可能會徹底解除。
“你的傷,休養個三日就能離開了。”沈清洲的聲音始終沒有任何波瀾。
他在趕白狸走。
“我會走的。”白狸本來也沒有要留下的意思,只是……借沈清洲的手逃出京都而已。
眼眸沉了一下,白狸回憶在奉天被截殺的遭遇。
看來,蕭君澤身邊有能人。
“天下人才輩出,你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沈清洲在變相地提醒白狸,不要大意,更不要執迷不悟。
“沈清洲……”白狸抬頭看著沈清洲,赤足下床。“你真的甘心放棄一切隱居在此?如今天下局勢不穩,能掌控朝堂的人……蕭君澤還是太嫩了。”
“天下,與我何干?”沈清洲淡淡的看了白狸一眼,轉身離開。
“沈清洲!”白狸眼眶泛紅,她確實希望沈清洲徹底脫離朝堂,不再被牽連。
可沈清洲如今看她的眼神,讓她心慌。
從前,沈清洲看她的眼神透著赤裸裸的佔有慾,偏執,瘋狂,且可怕。
可現在,平靜得彷彿一潭死水。
可笑地嘲諷自己,如今不甘心的,倒成了她自己。
“沈清洲,我餓了。”白狸始終赤足,走出門外,踩著融化的雪水。
沈清洲蹙了蹙眉,冷聲吩咐手下。“去做飯。”
寒冬已經到來,雖說江南之地沒有京都那麼冷,可也暖和不到哪裡去。白狸只穿了底衣,赤足走在雪地裡,遲早要凍壞。
“暗魅樓的聖女,都抗凍?”倒是沈清洲先開了口。
白狸心口一緊,當著沈清洲的面兒解開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