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景炎的臉色瞬間暗沉,伸手將寧河拉進懷裡。“不知陛下是什麼意思。”
“有人與朕血海深仇,不殺……睡不安穩。”扶搖一改往日的慵懶,眉宇間的戾氣是從未有過的濃郁。
他是南疆的帝王,是天之驕子,就算木景炎要護著又如何!寧河與他血海深仇。
“如何才能讓陛下睡得安穩。”木景炎絕不會讓扶搖傷寧河。
“毀我筋脈,斷我內力,讓我此生無法習武……你說,朕要如何才能睡得安穩?”扶搖眸若寒星。
“扶搖,今日是我奉天將軍府大喜之日,個人恩怨,朕勸你日後再提。”蕭君澤壓低聲音,替木景炎解圍。
胤承饒有深意地看著這場鬧劇,嘴角上揚。
還真是有意思……
“木將軍大婚,無論今日娶誰朕都不會過問,可她……就是不行。”扶搖的雙手瞬間握緊。
蕭君澤臉色同樣難看,不知如何消解扶搖的恨意。
如若這件事發生在他身上,他同樣無法原諒寧河。
“木景炎今日自廢武功,自斷經脈,替內人承擔過錯,不知能不能平陛下之怨?”木景炎話語未落之際,已經抬掌,打算自斷經脈。
“木將軍!”蕭君澤心口一緊。
“木景炎!”寧河驚慌地掀開蓋頭,抬手阻止木景炎。“不需要你替我受過。”
木景炎蹙眉,衝寧河搖頭。“為夫還未掀蓋頭……”
寧河笑了一下,抱住木景炎。“一會兒禮畢,再掀一次便是。”
眼眶有些泛紅,寧河袖口滑出匕首。
這是她犯下的錯,要自己承擔。
“嗯……”隱忍的咬住唇,寧河抱著木景炎的雙手利索地劃過自己的手腕。
她親手廢了自己的手腕筋絡,自斷經脈。
“噗!”吐了口血,寧河抱著木景炎的手越發收緊了些。
她怎麼捨得,讓木景炎替她受過。
木景炎的呼吸在發顫,他的女人他怎麼捨得……
“木景炎,是我自己犯下的錯,我自己承受。”見木景炎想動手替她,寧河搖了搖頭。“你還要護我餘生周全……你若是自廢武功,我太虧了。”
寧河笑了一下,她今日自廢武功,不僅僅是給扶搖看的,也是給暗魅樓的人看的。
她的武功是暗魅樓培養的,如今也算是還給他們。
只要她不再成為威脅,有木景炎在,暗魅樓也不敢怎樣。
“奉天願主動出兵,守南疆邊關二十年安穩,絕不進犯,加上這個條件,可能平復你心中之怨?”蕭君澤走到木景炎身前,擋在扶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