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口氣,朝陽轉身走了回去。
她已經無法放心蕭君澤一個人度過漫長的黑夜了。
蠱蝶破繭,他現在極其虛弱,幾乎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若是此時有人想要殺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推開殿門,朝陽站在原地看著摔在地上卻還要往外爬的蕭君澤。
別開視線,朝陽眼眶泛紅。
“朝兒……”蕭君澤臉色慘白的嚇人,幾乎沒有血色。
他想要走出去,想要去找朝陽。
可他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多餘的力氣。
“我知道錯了……”蕭君澤在認錯。
朝陽關上殿門,走到蕭君澤身邊,冷聲開口。“你可知道,我現在若是對你起了殺心,殺你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我死了……你就能自由了,也好。”髮絲有些凌亂,蕭君澤無力的笑了一下,蜷縮在地上。
好疼。
許是力竭之後的重生,全身骨頭都像是碎裂以後重新拼接。
每一寸面板和肌肉都痠疼刺痛,碰一下都像是要掉一塊肉。
“蕭君澤,你可不可以不要騙我。”朝陽終究還是撐不住了,蹲在蕭君澤身邊,聲音更咽。
她在離開木家別院的那一瞬間,真的恐懼到了極致。
“朝兒……”蕭君澤慌亂地抬起手,手指無力且顫抖。
看著朝陽流淚,那一瞬間他手足無措。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感情是單向的奔赴,朝陽就算原諒他也不會真的愛他多深。可那一刻……他突然覺得,朝陽也許真的是在乎他的。
幾乎用盡全部力氣,蕭君澤擦掉朝陽臉上的淚。“你這樣,讓我怎麼辦……”
朝陽的眼淚,比刀子劃在心口還讓他疼。
“陛下這麼有能耐,就自己爬上床就寢吧。”朝陽哼了一聲,起身自己一個人上了床榻。
‘鐵石心腸’的在床榻上滾了滾,朝陽還故意刺激的拍了拍身側的位置。“陛下,奴婢先睡了。”
蕭君澤無奈地笑了一下,艱難的撐著手臂坐了起來。“朝兒,你不能見死不救。”
朝陽不理會蕭君澤,哼了一聲扭頭不再看他。
這麼有本事,能自己一個人扛過蠱蝶破繭的痛苦,那就應該有本事爬上床榻。
“娘子,你想獨守空床嗎?”
“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