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朝陽一巴掌拍在蕭君澤的手背上,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別得寸進尺。
蕭君澤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傷口突然撕裂的疼痛。
撐著桌子隱忍了一下,蕭君澤深吸了口氣。
“怎麼了?”朝陽回頭看了蕭君澤一眼。
“沒事,被打了,傷心……”蕭君澤委委屈屈的說了一句,不想讓朝陽擔心。
“好好休息,我很快回來。”朝陽還是不放心,檢視了下蕭君澤的傷口。
傷口微微有些出血。
蕭君澤很乖地點了點頭,撐著腦袋衝朝陽笑。“你快去看看木懷臣,多陪陪他,我沒關係。”
朝陽無奈,端著盛血的碗走了出去。
“咳咳……”朝陽剛走,蕭君澤就扶著胸口咳了起來。
口中血腥氣濃重,蕭君澤手掌心也沾染了血跡。
經歷過一次蠱蝶破繭,那是生與死的臨界點。
他已經死過一次,可這次卻怕了。
他怕自己撐不住,怕自己無法醒過來。
倒不是怕死,是怕再也見不到朝陽,也怕看到朝陽擔驚受怕。
“嗯……”疼痛感越發濃郁,蕭君澤故意隱忍不讓朝陽知道,破繭之時……他想一個人承受。
不想,讓朝陽害怕和擔心。
……
太醫署。
朝陽將血倒進草藥裡,文火慢慢熬煮。
“你……你來了。”薛京華跌跌撞撞地闖進藥房,本以為沒人,見到朝陽後驚慌的問了一句。
原本想逃離,可朝陽已經見到她現在狼狽的樣子了,便心慌地躲在門後。
朝陽蹙了蹙眉,起身看著薛京華。“你這是……”
衣衫不整,髮絲凌亂,看起來驚慌失措,明眼人一看便知道發生了什麼……
外人不知薛京華是女子,看她這樣還以為被哪個良家女子給強行非禮了。
薛京華眼神閃躲,聲音沙啞。“無事。”
朝陽也沒有多問,這種事情屬於私事。
“裡面加了五味子?”薛京華走到藥爐旁,仔細嗅了一下。“師兄給你的藥方裡有這味藥嗎?”
朝陽搖了搖頭。“懷臣哥哥體質不同,五味子收斂固澀,益氣生津,補腎寧心。”
薛京華無力地靠在牆壁上,慢慢滑坐。“重樓性寒,為何與五味子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