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議儲之人,又被蕭君澤親自留下遺詔,就算是避嫌他也應該離開,可……
他不想走。
……
皇宮,內殿。
朝陽坐在院落的石桌上,盤腿看著手中的草藥。
咬了咬苦菊秸稈,朝陽沉思了片刻。
天疾之病,老乞丐已經告知她解決方式,可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她若是想為木懷臣徹底根治,就絕對不能馬虎。
“還在試藥?”蕭君澤一直沒有打擾朝陽,蠱蝶破繭在即,他一直處在發燒和昏沉沉的狀態。“要不要我幫你?”
朝陽瞥了蕭君澤一眼,笑了一下。“陛下不做夢了?”
蕭君澤傲嬌地別開視線,手還不忘去扯朝陽的髮絲。“你……真的不走了?”
“走,一會兒就走。”朝陽故意欺負蕭君澤,忙碌碌地看著桌上的草藥,翻看著謝允南這段時間的手札。
不得不承認,這個謝允南真的是個學醫的天才。
蕭君澤的手指僵了一下,眼眸閃過失落。
他就知道,朝陽就會報復他。
“一會兒還得勞煩陛下親自去趟木家,我跟您一起。”朝陽跳下桌案,挑揀著桌上的草藥,全都放在蕭君澤手中。
走了幾步,朝陽又走了回來,悻悻地笑了一下。“差點忘了,您是陛下,我是婢子,您先走。”
拿回放在蕭君澤手裡的草藥,朝陽差點忘了自己的身份。“陛下,是奴婢不懂事了。”
蕭君澤怔怔地看著朝陽,見她嘲笑自己,伸手把人扯到懷裡,壓低聲音威脅。“離宮後,你會不會跑?”
朝陽想笑,他原來這麼沒有安全感。“不會。”
蕭君澤鬆了口氣,但還是有些不放心。“說話算話?”
“除非你不要我了。”朝陽抬頭,嘆了口氣。
她到底是多能跑,才會讓蕭君澤一個帝王……如此沒有安全感。
蕭君澤腳步僵硬的站在原地,一時感覺幸福來得有些突然,讓他手足無措。
腦袋還有些空白,蕭君澤走出內殿的時候還沒回過神來。
“蕭君澤!”眼看著蕭君澤就要撞在樹上,朝陽下意識喊了他的名字。
一瞬間,跟隨的守衛都倒吸一口涼氣。
在他們看來,朝陽只是個內侍宮女,敢直呼陛下名諱,那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好大的膽子,敢直呼陛下名諱!”護在蕭君澤身後的護衛已經上前,不敢置信的看著不要命的朝陽。
朝陽也意識到自己口誤,最近真是太放縱自己了,這種錯誤怎麼能犯。
若是被人發現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