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的自由才是火坑,她只不過是怕了,及時回到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她就是個懦夫……
是一個想要讓蕭君澤將她藏起來的懦夫。
“你愛蕭君澤嗎?”
她走之前,沈芸柔急迫地問了一個問題。
她愛蕭君澤嗎?
朝陽不知道她愛不愛蕭君澤,但體內的蠱蟲告訴她,她是愛蕭君澤的。
可她愛著蕭君澤,不代表她原諒蕭君澤曾經對她的傷害。
這才是目前為止最最折磨她的地方。
忘不了,放不下,只是生生折磨自己罷了。
……
“郡主。”身後,是薛京華的聲音。
朝陽回頭看了薛京華一眼,微微蹙眉。“喚我朝兒便是。”
“陛下體內的蠱蝶隨時都會破繭,他還要經歷一次生不如死的折磨,而且……一不小心,蠱蝶也會損傷臟器。”薛京華在提醒朝陽,這段時間對於蕭君澤來說,很難。
朝陽點了點頭,多看了眼薛京華紅腫的眼睛。“神醫最近睡眠不好?”
薛京華別開視線。“沒……”
“是木景炎要大婚,影響到你了?”朝陽直接的問了一句。
薛京華搖了搖頭,她其實沒有資格被影響。
從始至終木景炎都不曾知道她的情感,她也不會讓木景炎知道。
“照顧好自己。”朝陽深意地說了一句。
“那你呢?我知道你的噬情蠱發作了。”薛京華抬眸看著朝陽。
朝陽警惕地蹙眉,但薛京華是老者的師妹,又怎麼可能察覺不到蕭君澤和她體內的蠱毒。
“你有什麼打算?”薛京華再次開口詢問,她也怕蕭君澤和朝陽,走了沈清洲和白狸的老路。
當年,她也用過心思想要解噬情蠱的毒,可這種蠱在嬰孩還在母體之中時便與宿主同生,除非宿主死,否則無法解除。
她用了很多的辦法,依舊沒有辦法解除白狸體內的噬情蠱。
只能暫時壓制沈清洲體內的蠱毒不受影響和發作。
那些年,白狸一直在獨自承受著噬情蠱的毒,而沈清洲並不知情。
沈清洲第一次毒發,昏迷多日未醒,是白狸來求她……救沈清洲,無論用什麼方式。
她願意承受比沈清洲多兩倍的疼痛,只求沈清洲不會因為她的蠱毒發作而同時承受折磨。
“我會盡快找到解決蠱毒的辦法,然後離開。”朝陽垂眸,她並沒有打算在這裡留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