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誰嗎?”
木景炎的手指慢慢握緊。
“小一,是我的錯。”木景炎知道,無論他如何解釋,都無法彌補寧河這些年受的所有折磨。
“十幾年了,小一早就已經死了。”寧河冷笑。
何況,她永遠都回不到過去了。
“我……只想讓你活著。”木景炎抬手去觸碰寧河臉上的疤痕,指尖微微顫抖。
“活著?這些年,我藉著別人的身份,苟延殘喘,如今身份暴露,無論是組織還是暗魅樓的人都不會放過我,我奉勸你一句,離我越遠越好。”寧河撐著受傷的身體下床,無論這是不是夢境,她都不希望木景炎和她在一起而受到牽連。
“北檸!我們走!”身形不穩地走到門口,寧河喊了北檸,她們必須儘快離開。
如若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尋找新的身份,新的靠山。
這些年,為了活下去,她偽裝寧河公主,與南疆王做了交易。
如今南疆王死了,她自知南疆不能再留下。
何況,因為南疆王,她得罪了扶搖和毒谷,扶搖不會放過她,暗魅樓更不會放過她。
朝陽這個仙人聖女逃走,她這個前任聖女的影子更沒有活下去的必要。
暗魅樓慣會斬草除根,她苟活了這麼多年已經挑戰了暗魅樓的底線。
暗魅樓是不會讓她繼續活下去的。
現在,又因為木景炎得罪了組織。
寧河知道自己舉步維艱。
木景炎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跟在寧河和北檸身後。
他用餘生來彌補,遲了嗎?
“師父,他……他為什麼一直跟著我們?”北檸緊張地小聲問了一句。
有木景炎跟著確實有好處,一般人不敢近身。
“不用管他,是幻覺。”寧河瞥了木景炎一眼,趕緊別開視線。
這個人是自己的幻覺吧?
北檸有些尷尬,這……應該不是幻覺。“師父,他真的醒了。”
寧河蹙眉,拉扯北檸。“趕緊走。”
她不信……
……
奉天,江南之地。
岳陽樓之上,木懷成眼疾手快拉住蕭君澤。“陛下,您最近……可是身體不適?”
蕭君澤呼吸急促,差一點……墜落岳陽樓。
方才的一瞬間,眼前發黑,心口疼得厲害。
“朝兒……”他在擔心什麼?
為什麼一想到朝陽,心口就刺痛得厲害。
“傳太醫。”蕭君澤自己也意識到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