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傳來寧河虛弱的呼喚聲。
北檸驚慌地衝進房間,看著寧河瞬間紅了眼眶。“師父。”
“這是哪……”寧河想要抬手,但手指上的傷一動就疼。
“師父,您別亂動,我來。”將寧河扶起來,北檸緊張地看著門外走來的木景炎。“師父……他醒了。”
寧河的視線落在門口的身影上,視線開始模糊。
她很淡然,有些過於平靜。
是做夢吧?
自己還沒有醒來?
“師父……別怕,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北檸慌張地護著寧河,擋在床榻前。“木景炎,你是奉天堂堂的戰神將軍,肯定不屑於對一個女人下手,我師父受了重傷,你現在動手勝之不武!”
北檸猜測,木景炎可能是不屑於對昏迷的寧河下手。
所以她才用這種方式刺激木景炎。
木景炎依舊什麼都沒說,徑直走到床榻邊,手指輕輕捏住寧河的下巴。
視線落在她臉上的疤痕上,木景炎才開口。“疼嗎?”
寧河的呼吸開始發顫,直到眼淚順著下巴滴落,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做夢。
猛地拍開木景炎的手,寧河驚恐地後退。
是木景炎……
他醒了。
自從上次關外一別,她與木景炎便是生離。
再見木景炎,已經是他沉睡在冰棺之中。
寧河曾經對木景炎炙熱瘋狂的愛恨,如今居然變成了恐懼。
臉上的疤痕是她自己動手毀的,所有人都在乎她這張和白狸一模一樣的臉,那她就親手毀掉。
沈清洲說得對,她除了這張臉長得像白狸,一無是處。
她就是個蠢貨……
“別碰我師父!”北檸驚慌地護著寧河。
“木景炎,要殺就殺,何必費力救我!”寧河的手指握緊到發生響聲,她從沒想過這輩子還能再見到木景炎。
“嗯,你的命現在屬於我。”木景炎轉身,將煮好的傷藥端了過來。“喝藥。”
北檸還在警惕,不理解木景炎現在的行為。
不僅僅是北檸,連寧河自己也有些詫異。
木景炎,不會對她……上心。
“啪!”猛地推開木景炎的手,湯藥撒了一地。
木景炎手指微微動了一下,轉身去拿藥。
寧河方才情緒有些失控,手指上的傷口崩開,血液在滴落。
寧河呼吸始終急促,大腦有些空白。
原來,再見到木景炎,是這種感受。
“別亂動,會疼。”木景炎安靜的坐在一邊,小心翼翼的給寧河處理傷口。
寧河眼底滿是疑惑,木景炎這次醒來,就好像是中了蠱。
還是說……他失憶了?再或者,他又將自己認作白狸了?
對……一定是,在木景炎心中,她現在應該是白狸吧?
“哈……”無力的笑了一下,寧河覺得木景炎可悲。“木景炎,你不會又把我認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