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權利的誘惑?
可惜,高處不勝寒。
“君澤,帝王註定孤獨……”
“當你得到了權利,便會失去愛情,這就是命,是無人能改變的天命。”
曾經,先帝語重心長地告訴蕭君澤,若想成就千古帝王,那便必須摒棄一切感情。
親情,愛情,友情。
無論是哪一種,都只會成為拖累。
“嗯……”心口再次刺痛,讓蕭君澤好看的眉心越發緊蹙,面色蒼白。
這種痛如同蟲蟻噬心,說不出的奇怪。
“陛下,木將軍的行蹤不是我們所能跟上的,百曉堂有訊息,前幾日有人擅闖虞美人組織,以一人之力,斬殺數百高手。”
蕭君澤看了何顧一眼,即使不信任,可他是朝陽留在他身邊的人。
“朝陽……”
“小姐在大虞皇宮,大虞陛下會保護好她。只是……大虞陛下暗衛最近頻繁出入戈壁,那裡是古嘉王朝寶藏舊址,如今雖無人知曉寶藏在哪,但……”何顧擔心,胤承並不會真心給朝陽自由。
大虞最近表面風平浪靜,可實則小動作太多。
如若胤承真的心甘情願帶著朝陽離開,不可能打寶藏的主意。
朝陽若是被騙……
蕭君澤的手指握緊得越發生疼,心口的刺痛也開始持續遞增。
這幾日,蕭君澤發現……只要他想到朝陽,心口就如同蟻蟲啃噬。
“是她自己選擇的……”蕭君澤別開視線。
是朝陽不要他的。
“百曉堂的人,背後守著她,不要讓她出事。”無論朝陽是何選擇,在他能力範圍之內護她周全,給她自由。
是他親口許下的誓言。
……
西域,關外木屋。
黃沙漫天,但木屋門窗緊閉。
風沙小了一些,北檸一瘸一拐地揹著柴火回來,將打來的沙兔處理乾淨。
她跟著木景炎已經跟了數天了。
寧河沒醒,木景炎也沒有傷害寧河。
可北檸還是不放心。
壎的聲音在空蕩的關外迴響,彷彿在訴說著一生。
見北檸警惕地看著自己,木景炎將手中的土壎放下,看北檸的視線有些遊離。
那個孩子,應該也這般大了吧。
“雖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你沒有資格殺我師父。”北檸警惕地握緊手中的匕首,她不想讓寧河再受傷害。
“小一?”木景炎開了口,聲音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