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魅樓的人將朝陽當做最重要發的棋子,至少他的朝兒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不會讓你死。”木懷成將匕首燒紅,將自己的手重新遞到阿圖雅嘴邊。
阿圖雅視線遊離地看著木懷成,連大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虛弱地捧著木懷成的手,這次再疼……她都沒忍心咬下去。
她還想活下去,木懷成這個人對她來說雖然很陌生……也很冷漠,可他說會讓她活下去。
莫名,就覺得心安了。
這可是木懷成啊,奉天戰神木景炎的子侄,他說不會讓她死,肯定就不會讓她死吧?他這麼厲害……
慢慢的,視線有些發黑了。
好疼啊,她好想哭,好想喊出來,可是沒有力氣。
“阿圖雅公主?”
“母后……阿圖雅怕是要讓您失望了,奉天的陛下……不喜歡阿圖雅,阿圖雅沒能……在奉天得到寵愛,無法讓哥哥,得到奉天陛下的支援了……”
“母后……”
“是阿圖雅無能。”
木懷成給火堆添了點柴,深意地看著已經半昏迷中的阿圖雅。
身在皇族,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公主,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其實也不過是皇家用來權衡利弊的政治工具罷了。
……
西域,邊關。
“丞相,小姐和大虞皇帝離開,往大虞方向。應是那大虞皇帝還要回大虞安置好一切。”手下站在沈清洲身後,小聲稟報。
“照看好小姐,遠遠跟著便是。”沈清洲不信任胤承,也不認為胤承能給朝陽想要的自由和幸福。
“丞相,宮中傳來訊息,皇后娘娘說陛下的車馬已經到了江南十二城,高手已經在路上攔截。”
沈清洲眼眸暗了一下,手指慢慢握緊。
蕭君澤,根本就沒有跟隨車馬離開,那馬車中坐著的,可不是蕭君澤。
可沈清洲什麼都沒說……
一切,都看沈芸柔自己的能耐與本事了。
如今他站在這西域的城牆之上,不是以奉天丞相的身份,僅僅只是……以一個想要保護和彌補女兒的父親身份。
既然朝陽想要擁護蕭君澤,那他便放過他這一次,但後面的路能不能走下去,看蕭君澤自己的能耐。
身份一個帝王,如若不經歷千辛萬苦,坐上那位置也是死路一條。
成功,都是留給有準備之人的。
在皇宮之中,舒服和安逸,是留給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