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朝陽往臺下看了一眼。
所有人都安靜地看著臺上的朝陽,鴉雀無聲。
那一瞬間,彷彿被眼前的女人震懾到。
這種殺伐果斷,眼眸中透著狠厲的樣子,讓人不敢吭聲。
臺下,白梓延深意地看著朝陽,側目示意身邊的人將拜月的屍體帶走。
帷幔內,坐在輪椅上的西域皇帝也深意地看了眼身後的侍衛。
那侍衛冷眸點頭,慢慢退了下去。
……
西域聖女已定,朝陽就是暗魅樓新的聖女。
對於朝陽來說,這也是一個新的開始。
蕭君澤深沉地盯著臺上的朝陽,能讓她不惜站在風浪的頂端,拋棄一切的人,只有胤承……
終究是他做錯了,對朝陽太過殘忍,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的退路。
如若他從一開始就認出朝陽,從一開始就對她呵護備至,那今日是不是也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陛下,朝兒贏了。”木懷成鬆了口氣,眼底透著笑意。
他就知道朝陽一定能贏。
蕭君澤沒有回應,強迫自己別開視線。
成為西域聖女,這是朝陽自己的選擇。
……
西域,皇宮內殿。
“陛下,我西域聖女以定,您是否要召見。”婢女推著輪椅,小聲問了一句。
“既然是白梓延的人,朕就不參與了。”西域皇帝伸了個懶腰,嘴角上揚地牽著婢女的手。“媚兒,朕困了。”
叫媚兒的婢女頭皮有些發麻。“陛下,奴婢扶您去睡吧。”
“朕問你,如若白梓延和朕同時遇難,媚兒救誰?”皇帝的聲音不大,但卻極其曖昧地貼著婢女的耳畔。
媚兒緊張地僵硬了身子,聲音有些發顫。“媚兒……自然是救陛下。”
手心有些出汗,媚兒不確定皇帝是不是知道她的身份。
她是白梓延的人。
是白梓延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
“媚兒……你七歲入宮,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朕對你的心意如何,你可清楚?”皇帝輕輕勾了勾嘴角,抓著媚兒的手指慢慢握緊。“朕的後位可還空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