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兒……”胤承苦澀地笑了一下,沒有拆穿朝陽。
他就當朝陽是為了他。
可朝陽撒謊的時候,不敢看他的眼睛。
……
擂臺之上,蕭君澤的呼吸變得沉重,隱忍地別開視線。
讓他看著朝陽為了胤承離開,讓他親眼看著胤承和朝陽如此曖昧。
哈……
“大虞在入西域的婆薩部受到襲擊,眾人皆知,如此就算奉天陛下贏了,也勝之不武。”朝陽起身,緊張開口。
蕭君澤的視線落在朝陽身上,為了胤承,她就這般緊張。
“西域境內讓各位貴客受傷,是我西域監管不嚴,各位陛下和使臣見諒。”這件事西域理虧,白梓延只好站出來打圓場。
“各國文化各負盛名,各有千秋,聽聞惠源出了遠近聞名的詩聖,不知可有興趣為我西域盛會賦詩一首?”白梓延轉移話題,安撫蕭君澤和大虞的情緒。
可蕭君澤卻將視線落在盛會空席位上。“據朕所知,此番西域盛會,各國部落全都到齊,可阜陽,龍巖等郡縣本已進入西域婆薩,為何席位空置?”
白梓延微微蹙眉,看了眼議論紛紛的眾人。“是西域監管不嚴,讓江湖組織之人深入婆薩,龍巖阜陽……使臣都已遇難。”
“朕的人已經提前知曉,並且告知有組織的殺手暗殺,龍巖和阜陽無論如何都屬於早有防備,到底是為什麼……損失如此慘重?”蕭君澤的氣壓直逼胤承。
傳信是大虞的人前去傳的,朝陽信任胤承,那就讓她看清胤承的真面目。
手心的傷口再次裂開,血液在指縫浸出。
“幾個部落郡縣自不量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上陽郡的人趕緊替大虞說話,這個時候已經得罪了蕭君澤,就不能再失去大虞這個靠山。
朝陽視線發顫的看了胤承一眼,深吸了口氣。
她不敢想。
……
“這件事,追根究底是西域的失誤,從古至今,但凡盛會所在國家,不能起衝突,不能起戰爭,更不能出現仇殺之象,西域如此監管不嚴,實屬問題所在。”
“就是,之前我們就想說,這件事西域要負責。”
“我們衡水也損失慘重,皇子負傷,西域此番……”
蕭君澤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些人早就對此次西域盛會有怨言,只不過沒有大國挑頭,都不敢當第一個出頭之人而已。
如今有奉天挑頭,他們自然要將矛頭指向西域。
蕭君澤冷笑,這就是胤承想要的目的吧。
各國在西域受到襲擊,必然將怨氣撒在西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