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孩子留著,隱患很大。”沈芸柔和沈清洲會愈發努力地想要除掉蕭君澤,將這個非皇家血脈的孩子推上皇位。
只要小皇子一天身份不被拆穿,蕭君澤就有一天的危險。
“朕是故意留著這小傢伙。”蕭君澤走到朝陽身邊,伸手將她髮間的花瓣摘下。“朝兒,你在關心我?”
“陛下,我們如今是合作關係,唇亡齒寒,朝陽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陛下。”朝陽蹙眉後退。
“沈芸柔似乎很重視這個小傢伙,她也很清楚我知道孩子的身世,互相制衡。”
朝陽點了點頭。“陛下自己做主。”
“朝兒……”
“陛下!不好了,出事了!”
蕭君澤還想說些什麼,禁軍驚慌地跑了進來,跪地有些發顫。“六皇子,秦王的車馬行至京都城外,遭遇暗殺,秦王重傷,護送軍已經帶他返回皇城。”
蕭君澤的身體僵了一下,臉色和氣壓瞬間壓低。“怎麼會在皇城外遇刺!什麼人所為!”
蕭君澤有些失控。
“這是在殺手身上發現的。”禁軍趕緊將令牌放在蕭君澤手中。
“沈清洲!”那令牌上刻著沈字。
見蕭君澤擔心離開,朝陽面色凝重地蹙了蹙眉。
六皇子,蕭憫彥?
皇城外遇刺?返回京都?
這一切看起來毫無破綻,沈清洲怕蕭君澤的人統領江南十二城,又想除掉六皇子這個被先帝議儲之人,無論如何於情於理都說得通。
若是沒有那令牌,朝陽都要深信不疑,直接懷疑沈清洲了。
畢竟他的嫌疑最大。
可禁軍卻將沈家的腰牌拿了出來……
沈清洲多麼聰明,做事多麼滴水不漏的人,為了殺一個蕭憫彥,會動用自己沈府的親衛?
他養的殺手和死士不計其數,怎麼也用不到直接暴露身份的親衛。
何況,沈清洲是那種明明殺了人都可以睜著眼睛做到讓人找不出半分破綻的人,這……太刻意了。
“何顧,讓人盯著蕭憫彥。”
不知道為什麼,朝陽總是忌憚蕭憫彥。
明明這個蕭憫彥還是個少年。
可莫名,她總覺得這個少年和同齡人有太大不同。
同樣是少年,同樣愛哭。謝允南也很聰明,並沒有表面上的蠢萌,可謝允南給她的感覺是蠢的無壞心的,聰明的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