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兒!”
門外,木懷臣跑了進來,見朝陽平安無事,鬆了口氣,衝她張開雙臂。
朝陽,是他們木家兩兄弟唯一的妹妹,也是唯一的掌上明珠。
不寵朝陽,那寵誰?
木懷臣想,哥哥木懷成應該與自己一個想法。
他們缺失了朝陽十幾年的寵溺,總要在找回朝陽以後,加倍寵回去。
他們木家人本就護犢子,朝陽是他們的妹妹,丟了這條命也好保護好。
“懷臣哥……”朝陽跑了過去,與木懷臣擁抱。
原來,被家人護著,寵著的滋味,真的如同公主一般。
朝陽缺失了十多年的愛,彷彿讓木家的所有人,給治癒了。
木家兩兄弟給了朝陽足夠的兄妹之情,還躺在西域,昏迷不醒的木景炎,卻能讓她體會到父愛。
有父親寵溺,為了她不惜犧牲自己。
有哥哥護著,為了她所向披靡……
這樣的生活,如若是自己十幾年的苦難和折磨換來的,那朝陽覺得值得,真的很值得。
木懷臣拍了拍朝陽的後背,視線落在朝陽髮間的簪子上。
視線凝滯了片刻,木懷臣驚愕的看了木懷成一眼。
心口一顫……
沒有多想,木懷臣只能勸自己,是哥哥太愛朝陽。
但這個愛,是兄妹之情。
“聽聞朝陽郡主回宮,皇后娘娘在皇宮醉仙台宴請朝陽郡主用膳。”
門外,是宮裡來的太監。
朝陽蹙眉,沈芸柔……
“醉仙台是宴請朝中大臣的場所,如若只是喚朝兒吃飯,不必在那,看來……有外臣。”木懷臣也有些擔心。
沈芸柔能請的還能有誰。
無非就是沈清洲。
朝陽的手指瞬間握緊。
沈清洲……
“朝兒若是不願,稱病便是。”木懷臣小聲開口,反正……朝陽身上現在有大虞皇后的身份撐腰。
木懷臣始終看不透那大虞的皇帝胤承,但從他所做的所有事情來看,他愛護朝陽絕對是真的。
他給朝陽的每一個身份,都像是免死金牌。
從前的和親也好,現在的大虞皇后也好,這對於朝陽來說……都是在他國行走的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