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你怎麼回事?百花盛宴的琴藝居然輸給劉太守家的嫡女?你真是丟盡了慕容家的臉!”
“我辛辛苦苦費盡心思的培養你,是讓你在百花盛宴上給我丟人的嗎?”
還未及笄那年,慕容家受先皇后邀請,可攜嫡女入宮。
那是她第一次入宮,也是第一次近距離和蕭君澤接觸。
那時候的蕭君澤高高在上,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未曾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因為太過緊張,慕容靈在撫琴的時候漏了一弦,只因蕭君澤在琴音響起的時候,抬頭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年少無知,情竇初開,哪怕只是視線相對,都讓慕容靈緊張到忘記了呼吸。
他就是太子,他就是未來的皇帝。
那就是自己以後要嫁的男子嗎?
看起來比在座的任何一個世家子弟都要耀眼。
從百花盛宴離開,慕容靈就堅定了一個信念,她要入宮。
她將來一定要入宮,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的寵愛。
“你今天的表現,很讓為父失望。”
因為彈琴出現失誤,慕容靈回到府上就被懲罰,整整一夜在後院撫琴,直到指甲破裂出血,哭到嗓子沙啞,才准許她回到房間休息。
從小時候開始,慕容靈的好勝心就太強了,別人可以輸,但是她慕容靈不可以。
如若她輸,慕容家沒有一個人會給她鼓勵和安慰,只有永無止境的責備,埋怨,懲罰。
“疼嗎?”
恍惚中,慕容靈聽見有人問她疼不疼。
記憶中,好像在她受傷的時候,總會有人在窗外偷偷放上創藥。
“好疼……”
慕容靈已經沒有力氣掙扎了,真的好疼。
……
沈芸柔冷眸坐在一旁,彷彿看著別人行刑,對她來說是一種享受。
“皇后娘娘,陛下有令,要見罪妃慕容靈。”冷宮外,景黎趕來的時候,呼吸凝滯,聲音都在發顫。
慕容靈全身滿是鮮血,早已不成人形。
曾經那個站在舞樁上翩翩起舞的女人,如今……被廢了雙手雙腳,毒啞了嗓子,任人宰割。
沈芸柔蹙了蹙眉,眼眸一暗,蕭君澤居然……要保慕容靈?
怎麼可能……
蕭君澤若是想保慕容靈,根本不會給她動手的機會。
“是嗎?”沈芸柔聲音冰冷。
“皇后娘娘,慕容靈乃是後宮罪妃,生死應由陛下決定,您是要動用私刑嗎?”景黎用力握緊雙手,聲音同樣冰冷。
沈芸柔緊緊的盯著景黎,這個男人她記得,禁軍統領……
肅清宮中之人的時候,她查過禁軍所有人的底細,居然還是將這個人給遺漏了!
該死,他居然是蕭君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