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殿外,後宮嬪妃一直跪在外面,情況不明朗,誰都不敢離開。
“你說,這突然冒出來的皇后,到底什麼來頭?”
“聽說就是奉天和親的朝陽郡主。”
“陛下不近女色,平日只寵幸馮婕妤一人,還以為是椒房專寵呢,沒想到又來了個皇后。”
幾個後宮女人跪在一起,話語裡透著濃郁的不屑。
一個遠嫁和親的郡主,在奉天沒權沒勢,憑什麼就能是皇后?
所有人都將不屑和不服氣寫在臉上,只有馮婕妤安靜地跪著,雙手握緊。
那個叫朝陽的女人……
應該就是能讓她的陛下眼中獨寵的女人吧。
她方才偷偷抬頭看了朝陽,長相驚豔,身姿颯爽,與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但卻超過想象。
無力地坐在自己的雙腿上,馮婕妤自嘲地笑了一下。
在沒有見到朝陽的時候她還在幻想,或許她的陛下只是比常人冷漠些,不懂得去愛而已。
可當她見到朝陽的那一刻開始,她終於明白……她的陛下為什麼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讓她研墨,畫著山水畫,朝陽圖。
他在懷念的不是日出東方的朝陽,而是他心心念唸的朝陽郡主。
“娘娘,藥全了。”
內殿,朝陽在沉著冷靜地處理著胤承的傷勢。
馮婕妤看得入了迷,居然挪不開視線。
這樣的女人,別說男人會著迷,連她……都有些痴了魂兒呢。
“毒素侵入心肺,短時間內無法全部清除,這段時間我會一直守著他,直到他醒來。”朝陽用絹布擦了擦胤承的額頭,小聲開口。“胤承,快點醒來。”
常山點頭,將鳳印放在一旁。“娘娘,陛下昏迷一天一夜了,朝中已然動盪,您的冊封沒有幾天,奴才擔心朝中太后黨羽……會趁機而動。”
常山擔心的,也是胤承擔心的。
他雖是用了苦肉計,可大虞內部的隱患無法根除。
他提前封朝陽為後,就是為了給朝陽足夠的權利,讓她幫他穩固朝堂。
他相信朝陽……
同時,這也是他能留住朝陽在身邊的唯一辦法。
只要朝陽的心思都在他身上,無暇顧及邊關,那木家軍……必然會被邊關軍和司馬烈徹底吞噬。
他要邊關再無隱患,要趁現在除掉木家軍,坐穩邊關三十二城池……
他要趁如今天下大亂之際,一統各國。
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是一個小小大虞。
他要整個天下,要這四海昇平皆屬他。
他要朝陽四海為家,再無拘束。
他要站在這權利的頂端,讓自己愛的人,不再寄人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