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不好回答,有些為難。“沈清洲把持朝政權傾朝野多年,蕭承恩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蕭承恩不是沈清洲的對手,他敗也是早晚的事情……”長孫無邪笑了。“這麼一場好戲,我那個好外甥,怎麼能缺席呢……”
“主人的意思是……”暗衛不解。
“蕭君澤死不了,這一切怕是都在他的計劃之中,他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是想坐收漁翁之利呢。”長孫無邪笑著起身。
他可不允許……奉天太過安穩。“將謝御瀾投降木家軍的訊息告知沈清洲,木家軍如虎添翼,邊關自立就多一分隱患。既然在沈清洲眼中木家軍已經反了,那就讓他將注意力放在木家軍身上。”
木家軍內憂外患,逼得蕭君澤不得不提前回京。
只有蕭君澤回來了,三足鼎立……
這奉天,這京都,才能真正亂了!
他就是要好好操控這棋盤,他就是要蕭家的天下亂成一團。
他要所有人……不得安寧。
眼眸透著濃郁的恨意,長孫無邪手腕上的疤痕猙獰腥紅。
“薛神醫來了……”門外,僕人小聲稟報。
長孫無邪笑了一下,來得可真早。
開啟門,長孫無邪身形不穩地走了出去,摔在薛京華身上。
薛京華趕緊抱住長孫無邪,曾經那個少年……如今已經這般高大了。
讓他多少有些招架不住。
嘆了口氣,薛京華心口忍不住的悲涼。
如若不是因為那場變故,如若長孫無邪沒有被廢根基……他絕對是如今難得一見的天賦異稟之人。
“義父……”長孫無邪冷笑,一聲義父叫得雖然婉轉,但卻透著濃郁的寒意和恨意。
薛京華知道長孫無邪有怨言,偏偏他有求於長孫無邪,只能低聲懇求。“南疆老者死了,無人能護朝陽郡主……如今西域下了獵殺令……”
薛京華說得有些委婉。
“哈?”長孫無邪早就猜到,獵殺令一出,他一定會來求自己。“義父還真是長情之人……”
長孫無邪冷笑,轉身慵懶地摔在榻上,伸手扯住薛京華的手腕,重重壓在身下。“義父……你對朝陽似乎有些過於上心了。”
薛京華有些心慌,別開視線想要推開長孫無邪。“你醉了。”
“義父是知道了什麼吧……知道朝陽的身世,確定了她是誰的女兒。”長孫無邪冷笑,話語透著濃郁的諷刺。“義父還真是可悲……”
薛京華沒有說話,不想和喝醉的人計較。
他不求長孫無邪能幫忙,只求他別接下獵殺令。
“怎麼辦呢,獵殺令都已經到手裡了……”長孫無邪將桌上的獵殺令扔在薛京華手中。
“這可是一座寶藏啊,誰不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