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皇帝心思極重,指不定會不會趁機對謝家下手……
他雖然膽小怯懦,可也不是傻子。
“少爺,我聽他們說,郡主被召回京,謝家軍全軍後退十里,在鳳陽城駐紮,死守。”書童跌跌撞撞跑進營帳,就看見謝允南邊哭邊啃雞腿。
“少爺……”書童和謝允南又抱著哭了起來。
主僕兩個哭的悲痛欲絕,沒有聽見營帳外的動靜。
“你……”一個黑衣人闖進營帳,衝著謝允南砍了過去。
有人在斬草除根。
“你是什麼人!”
謝允南嚇得尖叫,拉著書童到處閃躲。
營帳外,木吉讓人將伙伕營團團圍住,冷眸將跑出來的謝允南護在身後。“來我木家軍殺人,閣下還想走?”
很快,手下一擁而上。
主帥營帳。
“陛下,不出您所料,有人來殺謝允南。”木懷成蹙眉,蕭君澤算的很準。
“帝辛想要除掉謝家,必定斬草除根,謝御瀾不會活著回到大虞京都的。那謝允南最好的結局就是死在我方軍營,既能激化邊關軍與木家軍的矛盾,又能將開山王的子嗣趕盡殺絕……”
蕭君澤垂眸,帝辛的手段,要比他更狠,更直接……
當然,同為帝王,蕭君澤是贊同帝辛的做飯。
可惜,互為對立面罷了。
“這個大虞皇帝是真狠……”木懷成用力握緊雙手。“謝御瀾……可惜了。”
只是可惜了謝御瀾,也算是將門虎女,難得一見的軍事奇才。
“可惜的人太多了,坐在這個位置上……不能為己所用,或者對皇權構成威脅的,都要除掉。”蕭君澤覺得有些悲涼,但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大虞如此,奉天又何嘗不是。
當年的木景炎……比任何人都要可惜。
封狼居胥,戰神降世,千古遺憾。
木懷成看了蕭君澤一眼,垂眸。
將為知己者死,可自古以來,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帝多疑心,為臣者……命從來不在自己手裡。
“帝辛不會放過謝允南,這段時間,讓你的人看好謝允南,不許他在木家軍營出事。”
“是!”
……
南疆,關內驛站。
朝陽打扮成中年婦女的樣子,抱著阿雅,帶著阿木。
“大爺,這前面的路可好走?”朝陽攔路問了一個過路的老者。
“哎吆,禁嚴呢,邊關到處都是兵,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打仗,說是在找什麼人,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還有個小夥子,您們孤兒寡母的,可別過去,不少帶著孩子的都被抓了。”
朝陽暗叫不好,拉著阿木躲在了草垛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