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繼續趕路。”女人安撫著自己的胸口,被蕭君澤嚇壞了。
“抱歉……”蕭君澤看了眼四周,這應該是一個路過的商隊。“你們……”
“這是我們家小姐。”婢女生氣的哼了一聲,警惕的護著自家小姐。
“公子,我叫柳茗煙,我們只是路過救了你,不要緊張。”柳茗煙聲音很柔,讓人下意識放下戒備。
蕭君澤雙手抱拳。“多謝。”
見蕭君澤要走,柳茗煙緊張開口。“公子,你身上的傷很重,我們一路去南疆,若是順路不如一起。”
蕭君澤動了一下,疼的全身發麻。
這樣下去,他確實趕不到驛站。
權衡片刻,蕭君澤只能留下。“多做打擾,此恩必報。”
“公子客氣了。”柳茗煙捂嘴輕笑,這馬賊頭髮很短,但卻異於常人的硬氣英朗,尤其是這氣勢和言談舉止,根本就不像是關外打家劫舍的馬賊。“現在的馬賊都這般懂禮數馬?”
蕭君澤愣了一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確實,只有關外馬賊才會剃短髮。“小姐誤會了,只是因為傷情,不得已剃光頭髮……”
一想到自己被朝陽報復性剃光頭髮,蕭君澤就無奈的笑了一下。
從眼底到周身,彷彿氣場瞬間變化。
柳茗煙能察覺到蕭君澤此時的變化,這個笑容……讓人有些移不開視線。
“方才聽見公子喊朝陽的名字,是很重要的人嗎?”柳茗煙莫名緊張,試探的問了一句。
“嗯,家中妻室,還在等我歸。”蕭君澤淡笑,客氣回答。
朝陽這個善記仇的小狐狸,分明就是故意讓他出醜,才把他的頭髮剃這般短。
柳茗煙眼底閃過絲絲失落,垂眸回以微笑。“公子好福氣……”
蕭君澤預設,心口卻有些發疼。
曾經這份福氣屬於他,可卻被他生生斬斷。
“既已有家室不是馬賊,那為何重傷昏迷在關外?”婢女總覺得蕭君澤不可信。
“我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情,她還在生我氣,我匆忙趕路是想讓她原諒我……”蕭君澤沒有撒謊,他是可以靜養,他只是不放心。
朝陽身邊有沈清洲的人卻不自知……
她那般聰明,怎會察覺不到那人的意圖?
為何還要留在身邊?
可是被騙……
可是未曾察覺……
蕭君澤始終不放心。
……
大虞,皇宮。
“陛下,幾位才人已入後宮,您打算給何名分……”常山小聲問了一句,那日之後膝蓋就因久跪而疼的厲害。